第11章(2 / 2)

我并非爱哭的人,可自从沦落至此,我已记不清多少次被他逼至哭泣求饶,他好像不把我逼到如此地步便不会罢休,每日等着我的只有打桩似的侵犯。

我现在的模样应当极为凄惨可怜,见我似是真的已是极限,侵犯的动作终于稍稍停顿。我喘息着半睁开眼,偏头看到他的神情在橙红烛火中晦暗不明,心里越发惶恐,害怕他接下来的举动。

在我惊慌的视线下,他以衣袖轻轻擦去我的眼角的泪水,低头吻了吻我的唇,温声道:“我不是说了,这时候要叫我什么?”

过去我常与人打架,打伤别人,或被人打伤,当我带着一身伤回家时,所有人都训斥管束我,只有他默默地陪伴照顾我。我曾认为他的声音是天底下最温和,能包容一切的,但现在听到却令我浑身发冷。

他像是疯了,完全变成了我不认识的人,说不通道理,也不听我恳求。

此时我最害怕的还是他会不顾我哀求地继续,我已承受不了更多,只得阖上双眼不堪地求道:“念在往日情分上,给我个痛快吧,师弟。”

每次我想求死,总会惹得他惩罚般更加疯狂地占有,但此次他却轻叹了一口气,将凶器拔出,带出令人羞耻的水声。

却并未如此结束,而是抓起我的手握住他胯下的阳具,压抑着欲火沉声道:“帮我弄出来,今日便放过你。”

那巨物怒涨着,我单手竟很难握过,上面沾着不知是谁的淫液,令我觉得羞耻窘迫,却只能照他说得做,不这么做他是不会罢休的。

我便握住他的阳具上下套弄,不知过去多久,我的手都要抽筋时,终于瞥到他的神情越发亢奋,呼吸粗重,猛然捧起我的脸逼迫我与他亲吻。我被他吻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敢停,再次快速撸动几下,那股腥膻浓稠的液体终于射出,溅到我的胸膛和掌心,耳旁只听到他射精后满足的叹息,被他紧紧搂住,力道之大,几乎将我揉碎在胸口。

屈辱的泪水再次落了下来。

为何要这样对我?我们曾经不是很好吗?

他见我默然垂泪不语,便温柔地用手帕擦拭着我胸前的污秽,他总能拿捏到我的短处,在我濒临崩溃时却又施舍一点温柔,不断地试探着我的底线。我本不欲理他,却听他似不经意般说道:“师兄,嫣儿明日便要与柳家公子成亲了。”

听到这名字我终是无法无动于衷,不得不望着他商量道:“我想去看看。”说着观察着他的表情,喉咙动了动,再加上那个能讨他欢心的词。

“师,师弟。”

见他不拒绝也不答应,我再次妥协地求道:“我已经发誓不会离开,不会自杀。你若怕我跑了,可以在我身上下毒,可以为我戴上镣铐,我只想远远看看,就看一眼,好吗?”

他看着我,眼里有些不忍,温声道:“不是我不答应,只是你的身份太过敏感,不可招摇。我会替你送份礼物,你若有何想说的话我帮你转达,可好?”

我就知他最在乎的还是这个,只沉默地靠在背后石墙不再理睬,冷漠抗拒。却见他再次逼近,我故作冷静,心里却仍是发了憷。他今日已发泄三回,不知是不是又起兴致。他正年轻气盛,我又失去内力,被夜夜索取早已没了力气,强行再来定会被再次做晕过去。

然而他却并未再度强行分开我的腿,而是轻碰了碰我的眼睫,看着那滴落在指尖的水珠,叹了一口气,为我重新穿上衣服,低声问道:“你恨我吗?”

这些日子来他便如疯了般,完全不听我说话,只知侵犯占有,如今的问题我却不知如何回答,过了半天才道:“师父杀你父母,你便杀他报仇,那我是不是该杀你呢?可你还叫我一声师兄……”

我的手攥得紧紧的,指甲嵌入掌心,这才是最令我痛苦的回答。

“我不知道,你杀了我吧。”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道:“抱歉,让你伤心了。等过些日子,我便带你回青城派,想必到时候你会开心点。”

回青城派,不也逃不出他的掌心吗?我最渴望的自由,不也早已不属于我了吗?牢里牢外都有何区别?我心里未有丝毫波澜,只垂眸低声道:“难道如今,还有我说不的余地吗?”

第十六章 武道

次日醒来,我想起被种了情人蛊,心里自是绝望,但我向来情绪恢复得快,未敢表露半分不恭,如往常般出门练刀。

轮回之意始终不能参悟,再次停滞不前。

待到午后再去请安,少主已恢复往常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并未再提那事,而是令我陪同他前往武道大会。

参加武道大会可见识天下武道,也可帮助领悟刀意,未尝不是件好事。

可现今只要他起意,我体内的蛊虫便会躁动不息,折磨得我欲火焚身。我本不愿与他挨得太近,却极为害怕他的手段,丝毫不敢犹豫地答应。

准备行李时,我将匕首、毒针、暗器等必备品打包整理,无意间掉出一只翠色玉瓶。我怔了片刻才想起是剑寒清所赠,说是能蜕皮祛疤的。

蜕皮祛疤?我心里冷笑,走出房间,注视着由头顶直至天边都阴霾的天空,这风雨一波接一波,从未停过。

心中突然燃起一股怨气,要冲破这天际,却不知是对谁。抬手将那药粉卷入狂风,混着飘洒的雨水,落入泥浆之中,销毁殆尽。心中只觉得快意,如伤害自己时自虐般的快意。

若一个人连活着都觉得痛苦,又怎会在乎身上的疤痕?

这何不食肉糜的怜悯,谁稀罕?

备好东西,我便撑了纸伞转去少主寝殿,此次同去的还有白界和几名婢女手下。待离教下山,走出很远后,我忽然回头望向长生殿,却见它正笼罩在大片浓云之下,电光蜿蜒,雷鸣滚滚,被暴风雨肆虐着。

心想,这风雨似乎越来越大了。

这届武道大会在钱塘县举行。汇聚天下英雄,是各江湖子弟成名的最快途径,当年洛尘便是借此机会风采初绽,更被提名下任盟主。

大会分三日,台上台下之人皆可挑战,最终守擂的人为冠军,兵器不限。踏上擂台则默认生死由天,但武道大会乃武林圣事,极少有人会伤及人命。

钱塘县正阳光明媚,大会头日,更是个天高云淡的大好天气。

擂台由洁白的大理石修葺而成,有六尺之高,以便在远处也能观战,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圣洁,不可玷污。

台下人头攒动,汇聚各路的江湖人士,而我在这熙攘人群中,最先找到的定然是定然是那抹幽韵雅致的蓝衣身影,温文沉稳,气度从容。但在我眼中,他却有着与世间众生截然不同的色彩,是一种鲜红的血的颜色,总能首先跃入我的眼中。

每当他出现时,我只能看到他,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任何事。

我所有痛苦和屈辱的源泉,洛尘。

迎面走去,距他越来越近,我能听到胸腔激荡不止的心跳声,连手都在颤抖。尊贵的盟主却也将视线投在卑微的我身上,眼里似有爱恨交织,我亦恨意翻涌。

距离不及两步时,隐约感到少主脚步稍稍停顿,我已懵懵怔怔,恨痛交加,听不太清他说了什么,只听到洛尘的声音。

“你做得太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