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下次一定,今天有急事儿找你。”
“新年德轩斋的拍卖会上有一幅我中意的画,到时候拍下来送我。”
苍佐一边示意苍侨往边上挪点,一边在沙发正中间落了座。
“说吧,什么事儿?”
“我大后天要去申市做一场报告,刚好在明杨他们学校,想趁机给他个惊喜。你花招儿多,谈过的女朋友也多,给我出个主意。”
苍佐动作迅速地把客厅电视声音调得很大,恨不得拽着他往沙发底下按:“小点声行不行,你侄子都过完满月了,你老提我那点旧事做什么。”
苍佑只有一个现任,不理解他哥的思路:“你既不是同时谈那么多,又不涉及道德伦理问题,怎么不能提。”
“你懂什么,和前任比较是每一段恋爱的必经之路,一旦你嫂子要跟我展开讲,那要比的可多了,‘我好还是前任好’、‘你对我好还是对前任好’,诸如此类,实在是太考验思维逻辑能力。”
“那算了,你别讲了,我和明杨之间不存在这种问题。”苍佑连声拒绝,有种还未卸磨就要杀驴的感觉。
苍佐被堵得怄火,实在忍不住想搞点事情:“要不你去他宿舍楼底下摆个蜡烛送个花?”
他以为他弟这种传统的人不屑于这种高调的做法,没想到苍佑竟然认真考虑了,还掏出手机准备记录:“你继续说。”
“你记这个有什么用,我就随口一说,再说人家都是表白用。”
“那求婚不能用吗?”
苍佑总是这样,主意大,回回一张嘴就是吓死人的话题,苍佐关了电视,急了:“不是,明杨今年才多大啊,你也才二十四,怎么突然就想那么远的事儿了。”
“也不算很突然,我十月份去国外出差的时候就把戒指订好了。”
说着,就打开钱包,准备取出样图展示。
苍佐却被夹层里写着字的纸条吸引,两指一伸,夹了出来:“哎,这是什么啊?”
苍佑立刻去抢,却又小心翼翼地不敢使力气,生怕撕坏。
最后只能无奈承认:“欠条,这是明杨写给我的那张,我也写过一张,在他那儿。”
苍佑一直随身带着,当成和明杨的定情信物。
他哥却会错了意,以为是那两人写的什么“欠你一生一世”之类的肉麻话:“你们这不是挺会搞的嘛。”
“我大后天一早的飞机,你就说能不能想个靠谱主意吧。”苍佑把叠好的纸条要回来,轻轻地塞回了夹层。
“你就直接点,不是去做报告吗,把明杨叫去,临散场的时候,在台上深情表白一下。”
苍佑没听出他语气里的戏谑之意,自己脑补完那个画面,不放心似地问他:“我这么做真的能行吗?会不会有点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