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书影咬唇不语,一双眼睛却湿润润 ,闭起时那长睫上也沾著水雾似 。
“你就是嘴硬。”楚飞扬笑道,手上突然加快了速度。
君书影被 弄得更加情动起来,身子扭动著,喉咙中压抑著低呜,直到浑身绷紧,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又渐渐放松下来。
身後传来一声轻笑,君书影才从恍忽中回神。楚飞扬抬起手到他面前,君书影瞬间窘迫起来,
竟不愿直视那被他弄脏的手。
明明开始的时候他还要制止楚飞扬,可竟然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陷入迷乱。本来他心里担忧著明日解毒一事,根本无心於这纵欲之事,只是这不争气的身体却根本抵御不了楚飞扬给予的每一分触摸,如此轻易地在 手下沈沦。
那始作俑者似乎还嫌他窘迫得不够,还要拿这罪证来揶揄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心中生怨,有对楚飞扬 ,还有对自己 。
楚飞扬还在撩拨著 ,低下头凑近那张脸庞,却见君书影闭著双眼,面上现出一丝委屈的神情,不由得一股邪火更炽起来。
这个家夥,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总是这样了无痕迹地诱惑著他。
楚飞扬伸手扯过床边木架上 毛巾,将手擦了干净,又掏出一只做工精美的木盒来。机关打开,里面是莹润如玉的一盒油膏,散发著清雅的香味。
一只手要去拉扯那已经散乱不堪的衣衫,却又被君书影按住。
楚飞扬知道他在担心什麽,低下脸去亲了亲他,用带著点讨好可怜的口气道:“书影, 就许了我吧。我只做一次,绝不纵性而为的。你只道是纵欲不好,可是你数数有多少天没让我碰了,总忍著也是倒行逆施,这个道理你总该懂吧。”
君书影竟然认真地想了想,似乎……他说得也有道理。
手上的力气松了,就让那图谋不轨的人趁虚而入了。
强忍著渴望到发疼的欲望,楚飞扬指尖挑起药膏,刺入君书影刻意放松的体内,一点一点地润滑著。
君书影安分地侧身躺在他的怀中,惟有间或细细的抽气声表达著被异物入侵的不适。
楚飞扬爱惨了君书影,所以他爱惜君书影的身体如同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不只是这种时候的细致温柔,更有平日里著意的调理保养,绝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血液中的本能在叫嚣著占有,进攻,掠夺,可是还有一种本能,竟能压制住这来自於天性的渴望。那是出自於最炽烈和最极端的爱,那种爱在他即使是失去理智的时候,也仍旧记得,绝对不能伤害这个人。
伤害了这个人,他的心就将不再完整。
一个人怎麽能如此地深爱著另一个人?!这是多麽不可思议的情感,无法解释,妙不可言。
楚飞扬爱君书影,这七个字就像世间真理一样,那样平淡又振聋发聩。
楚飞扬越发深黑的眸子沈静地看著在他怀中驯服的君书影,修长的手指熟悉地动作著。
君书影额上布满细汗,咬紧的齿列间溢出细细的呜咽。
楚飞扬猛地低下头去,在他泛红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沙哑地低声道:“君儿,你的声音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