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壁看着也觉惊险,小声问黄芩道:“你说,如果这姓向的就是不肯跟她回去退婚,她真能把人家的脖子给
抹了?”
黄芩道:“我又不是她,如何知道。不过,她的剑法想来不错,要这姓项的死,应该不只抹脖子这一种法子。”
感觉有些熬受不住了,向贤愤愤然道:“早知如此,就该娶了你回来,叫你当活寡妇。”
瞪着他看了许久,高个儿女子忽然收了剑,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道:“其实,你不跟我回去也成,我还有别的法子,就是不知你肯不肯。”
她本就生得眉如浓墨眼如画,这一笑更像是化开了的浓墨,生动起来的画卷般别具灵性,引人沉溺。
向贤瞧在眼里,不禁一阵心动,但转念,他又叹了口气,扭了扭僵直的脖子,道:“你还有什么法子。”
高个儿女子眯缝起眼睛,道:“你若是死了,我便可以再嫁,所以,到少有一个法子是--你去死。”
“你......“向贤愕然。
这女子武功高过他太多,若叫他去死,也实在容易。
高个儿女子又道:“当然,我这人一向很讲道理,不会把人往绝路上逼,所以还有一个法子,就是你把当年过聘的信物交还给我,我拿回去给我爹,表明你退婚的诚意。”
黄芩听言,小声道:“这女子还算不错。”
韩惹壁‘哈’了声,道:“这么凶,这么悍,哪里不错了。”
黄芩道:“她挺讲道理,没把人往死路上逼。”
韩若壁点头道:“那倒是。除了‘去死’,至少还留了两条路给别人选。”
可是,向贤瞧上去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高个儿女子伸出手,道:“你把信物还我,我就离开扬州。”
她认为向贤会答应。
踌躇了一刻,向贤道:“那双玉佩早就被我当掉了。”
“什么?“高个儿女子顿时怒气上涌,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居然当掉了?”
说话间,她手中利剑一紧,将刺未刺间,似是在考量是该直接一剑杀了向贤省事,还是强带他回去见自己的父亲。这一刻,就见她双目转动,一会儿犹豫未决,一会儿杀机尽显,直把个向贤看得头皮发麻,双膝发软,兀自强撑着才不至倒下。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就听一人道:“二位听我一言。其实,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真没到需用性命来解决的地步。我倒有一个法子。”
说话的人是韩若壁。
高个儿女子紧皱起眉,瞧他道:“明明不关你的事,你这人怎的老是插嘴插舌的惹人嫌。”
向贤却赶紧问道:“什么法子?”
韩若壁抬起手指,凭空作书写状,理所当然道:“你写下一纸休书不就得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