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堪称绝色。
李德福捏着余丰宝下巴的手力道重了几分,细小的眼睛里透着贪婪的光。
“咝……”
余丰宝眉头一皱,乌眸里登时便有了几点泪光,端的我见犹怜。
“公公,你弄疼我了!”
声音怯懦娇软。
李德福松了手,嘿嘿的笑了两声,对着里头吩咐道:“盛一碗米饭,再将我桌上的那碟炝炒腰花装起来。”
少倾,小太监便将另一个食盒递了过来。
李德福接过后,又递到了余丰宝的面前。
“来,拿着!”
余丰宝躬着身子,“无功不受禄,奴才……”
李德福冷哼一声,直接将食盒塞进了他的手里,顺带着在他的手背上还摸了两下。
余丰宝强忍着将食盒扣在他那圆球般的脑袋上,轻声道了谢。
李德福伸手欲要拍拍他的肩,余丰宝却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些躲了过去。
李德福的手停在半空,半晌又收了回去。
“你是个聪明的,该知道这宫里谁才是真正的主子,更应该清楚想要活下去,那就得听话!”
余丰宝低声应了是。
“多谢公公教诲,奴才记下了。”
李德福挥手道:“无事便退下吧!”
余丰宝疾步退出了御膳房,待走到无人的地方,才从一旁的树丛里捧了一把雪,狠狠的搓着自己的手和下巴。
那个李德福真是让人恶心。
……
“怎么现在才回来?”
谢承安斜倚在软榻上,手里依旧持着一本书,说话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余丰宝有些生气,将碗碟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殿下也该想想,奴才是东宫的奴才,那就是阖宫里最低贱之人,任何人见了都是想踩一脚就能踩一脚的。殿下若是嫌奴才不会做事,大可将奴才换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