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他母后离世后,先帝思念成疾,没几年也驾崩了。

正是因为他母后得宠,所以他才会成为唯一一个有封地的亲王,这都是先帝爱屋及乌所致。

外界都这么说,这种说法已经在他的脑海中根深蒂固。谁曾想,今日突然冒出来个先帝的男宠。

小王爷敛了不悦,又问:“这个江与月,同你说什么了,把你气成这样?”

薛臻齐气鼓鼓道:“他说他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诉我。”

话音刚落,小王爷感受到怀中之人猛然战栗。

“他说他什么都知道?”金瑞哑着声音问。

薛臻齐皱眉:“他知道什么,跟大元宝你有什么关系,大元宝你为何要这般激动?”

金瑞撇过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江与月就在隔壁的小院,几人很快走到。

金瑞一直在抖,离江与月的房间越近,金瑞就抖的越厉害。小王爷将人抱得更紧,在院门口停下脚步。

“让薛老先进去再问一问,你现在进去,恐怕话都说不利索,咱们就在这儿缓一缓,好吗?”

金瑞虽然恨不得现在就进去,可也知道自己的身子,只能点头同意。

薛臻齐被人扶着往屋里走,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看金瑞,眉头紧拧,动了动唇,到底什么都没说,进屋去了。

路柯在后面急的不行。

他怕出人命,赶紧去请小王爷,不曾想,薛老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也不说喘口气,立马就要去找江与月。

在他看来,薛臻齐同金瑞是一种人,都是为了某一个答案,就能不顾性命的人。

薛臻齐去了一炷香工夫,出来后,满脸挫败,“不行,他还是不说。”

不过这次江与月没说什么气人的话,大概也是怕再把薛臻齐气出个好歹来。

小王爷问:“他当真知道?”

“对,他是这么说的。”薛臻齐点头后,忍不住又问金瑞,“你让路柯暗中同老夫说这个人的存在,是不是你也知道孟家血案的内情。”

金瑞轻轻摇头:“我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江与月这个人,想到他与先帝亲密,或许会知道些内情。”

“你到底是谁?江与月与先帝的关系,只有陛下的心腹大臣才会知晓,如果你只是金漠的儿子,哪怕你有多个七巧玲珑心,也不可能知道。”

金瑞沉默不语。

他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更不确定就这么说出来,会不会给小王爷带来麻烦?

薛臻齐见他沉默,气不打一处来,沉声怒道:“大元宝,平日里我惜你才华,一直纵着你没规矩。但在孟家血案上,希望你能明辨是非,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老夫现在以孟系弟子的身份问你,你到底是谁,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以孟系弟子的身份?

金瑞鼻头一酸,砸下泪来。

小王爷怕他太激动,又晕过去,忙打岔,“谁落泪谁自宫啊!”

金瑞:“……”真想揍小王爷一顿。

“有什么事,咱们平心静气,慢慢说。”小王爷柔声劝,这两人都不能激动,偏偏都是一遇事就上心的人。

薛臻齐向小王爷告罪一声,又追着金瑞问:“你不说,他也不说,难道孟家就该从这世上消失?”

“不是,孟家不该消失!”金瑞忍不住反驳,只是出口的声音既沙哑,又带着哽咽,“孟家什么坏事都没做,凭什么被一夜屠杀全族?”

“你果然知道不少,说!”

金瑞浑身战栗,唇也抖得厉害,他只是摇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就这么多了。”

若是他知道的再多一点,也不会放任仇人逍遥至今。

小王爷心疼坏了,直接抱着金瑞进了屋里。

推开门,金瑞抬眼瞧去,只见屋内坐着一个老人,虽然满头白发,却是鹤发童颜,容貌生的极好,美目红唇,鼻梁高挺,即便是现在这个年纪,容貌也能令人惊艳。

江与月见来人越来越多,不耐烦地将茶盏砸在地上:“你们说有孟家人,我才过来的,如果只是一个什么狗屁弟子,我可什么都不会说。”

“弟子都不能说?那面对棍棒鞭子,是不是就能说了?”若是比脾气臭,小王爷可没输给过谁。

“你敢打我?”江与月冷笑,“你就是江北王吧?”

“本王就是!”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封江北王么?”

“为何?”

江与月傲然道:“你这块封地是我挑的。我看中这块封地,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块封地的名字带个‘江’字。”

小王爷听了不由大怒,这是他父皇给他精心挑选的封地,岂能由一个无名无分的男宠在这里胡说八道!

“江老,请注意你的言辞。”金瑞哪怕声音都在抖,仍旧看不得他的小王爷受欺负。

“言辞?我为何要注意言辞?你们要是请我过来,只是为了让我注意言辞,那我不说话就是了。”

薛臻齐又被气到,他捂着心口,急促喘气。路柯忙不迭替他拍背顺气,“薛老,咱不气。他人已经到了咱们王府,就总有能撬开嘴的时候。”

“哟,这个二傻子是谁?”江与月见谁骂谁,“长得模样就傻,咋咋呼呼的,干不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