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庶猜想,这位令尹的独子,可能就是伍舒扬。
“独子不好听,换个称呼吧。就叫……小羊。”
“……”
简明庶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就叫小羊。”
“事关国运,岂容小觑,即使对方是文武大权总揽、开府理事的当朝令尹。帝王当机立断,当晚,令尹府邸一个不留。好在这位令尹,平日里待下人不薄,几个家丁接力,救出了……”
这个昵称,对伍舒扬来说似乎很挑战,不过,他还是接受了改名意见:“小羊。”
“家丁告诉他,当今天下,惟有一人,诗文豪情、声望甚高,即使是帝王,也得拿捏拿捏,不敢妄动。这人是帝王的胞弟。后人称他简青阳,但在当时,天下无人会直呼其名,人人尊称他为 ”
“淮安王。”
简明庶知道简青阳,毕竟,他还仗着同姓,老乱攀简青阳的关系。
“所以,简青阳收留了小羊么?”
伍舒扬的眼神飘荡,似乎悠悠地飘去了感怀的远方。
“小羊一路奔波劳苦,远远地看见了宫城,却压根进不去。”
简明庶:“那是肯定。诸侯国宫城,那是什么地方啊 简直相当于,赤手空拳闯中南海,除非他是007,啊不,特工神童。”
伍舒扬眉眼弯弯,被他逗笑。
“他流浪至半途,早已身无分文,靠着沿途搭车问路,才来到的淮安国。一个人颠沛至异国他乡,无亲无眷,也无人依靠。九岁的年纪,招工,也没有人会要。”
“真可怜。”简明庶垂眸,“那这小毛孩儿该怎么办……宫城也进不去,也没钱了,这样下去,吃饭都是问题吧。”
他在切切实实地为这个听起来素未谋面的人担心。
伍舒扬探过身子,亲了一下他的鼻尖。
“都会有办法的,明庶。这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当时,淮安国的 宫 宫你知道么?”
“知道。”简明庶答:“诸侯国办的大学,相当于现在的985知名学府呗。”
伍舒扬点点头:“淮安国的 宫,有个颇为文雅的副业,叫做子规阁。”[1]
“子规阁当时出了许多文人墨客,正门大厅里,有个斗诗台,上面挂满了无数的诗句牌子,所有人都可以押注喝彩,每天的第一名,可以分得当日斗诗台一半的赏钱。”
“所以,那个令尹独子,小羊,他去斗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