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2 / 2)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新兵们又被这一阵兽吼吼得一哆嗦,老兵们见状,冷笑一声,也朝着妖兽大军大喊。

他们不会用音波,但毫不畏惧的喊声却化解了这次兽吼音波的下马威。

“雕虫小技,还想给老子来下马威?”

“老子杀你祖宗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

“呸!吓唬谁呢!”

新兵们被老兵带动,也鼓起勇气对着兽群骂骂咧咧发泄自己的不满,兽群那边也不停地吼着。

再过了几分钟,远处再次传来一道嘶叫声,妖兽大军再次大吼,在吼叫声中朝着丰城基地冲来。

城墙上的老兵们见状,纷纷大喊:“来了!远攻手准备!杀!”

“毒液队喷毒液!”

“有妖兽上来了!给我杀!”

战斗打响,兽吼和惨叫声传来,韩师长打开主营帐的小窗看向外面,表情严肃。

办公桌上放着一排的通讯玉符,上面都标注着玉符对应的主人。

最前面的,单独成一排的那张通讯玉符上写着“无雪山脉”四个字。

无雪山脉小悬崖,苏清和祁江已经把家里都收拾好了,正在准备外出的衣物。

之前玉河瀑布传来的嘶叫声让两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王者妖兽既然出面了,那进攻丰城基地也不远了。

外面开始刮风,寒风凛冽,零下七八度的天气和之前相差太大,空气中水汽太少,外面连雪都没下,只刮着干冷的风。

走廊上结着一条条很细的冰凌,因为水汽不够,这些冰凌也非常地细,且冰凌也不是白色而是黄色,里面还封印着一些黄色的灰尘,偶尔冰凌会被冷风吹断掉到地上。

屋里有火炕,祁江把屋子烧得很暖,他们在里面甚至只需要穿短袖,多穿一点就会觉得热,这样舒适的温度是这个旱季从未有过的。

山山也不再热得摊成一个猫饼紧贴在地上乘凉,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团成一团,揣着手手看苏清他们收拾东西,顺便守着丰城基地的通讯玉符,免得苏清二人错过韩师长的消息。

“金金好像还没破壳。”苏清看着金金那边的方向,轻轻叹气,“不会这次还会错过吧?”

“错过就错过吧,别我们一回来又拆家就行。”祁江想到上次就觉得无语。

慈父苏清觉得拆家其实还好:“反正就算金金不烧家,这些森林也保不住。”

双日一出来,他们之前弄的隔离带就跟笑话似的,着火点那么多,压根隔离不了,才几天就把整个无雪山脉给烧没了,现在一眼望过去,全都是木炭树和草木灰。

“这次大地震估计外面又会扩张,也不知道无雪山脉距离玉河瀑布有多远了。”祁江拉开窗帘看向外面,“我们要不要先过去?”

他觉醒之后,飞行速度也再次提高,目前一个小时可以飞一千公里出头。

之前每次扩张,无雪山脉和丰城基地之间的距离大概都会增加三百公里出头,如果按照这个规律,那现在距离应该就是一千三百公里左右,一个多小时就能到。

但众所周知,换季都有大变化,祁江现在也不敢保证这次会不会来个翻倍扩张。

“我们跟韩师长报备的是两个小时,就算翻倍,只要他传讯后我们马上动身就不会迟,再不济,我先过去拖延时间等你来就是。”苏清打了个哈欠,“先休息吧,王者妖兽不会出来太快的。”

祁江一想也是,转身和苏清回去睡觉,顺便拿走通讯玉符,让山山也回去休息。

他们不敢睡得太熟,一个是怕错过韩师长的消息,一个是怕金金破壳了他们不知道。

今天的天亮得很慢,都五点了,天还是黑的,天边连鱼肚白都没有。

咯咯咯!

零下十度的天气下,拿着武器守在城墙上的众人被冻得牙齿咯咯响,城墙上燃起一堆堆的火,在帮大家取暖的时候也照亮了周围,不给城外的妖兽留一丝死角。

是的,妖兽。

这次大地震之后,天地再次大规模赐福,还未觉醒血脉的人和动物全都在赐福后觉醒血脉。

在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因此而欢呼的同时,这样天大的好处却不是玉河瀑布附近的人与妖兽最关注的东西。

过去五个小时的战斗中,饶是韩师长早已预料到妖兽大军会来进攻并且早已做好准备,但在妖兽的猛烈进攻之下,东城门那边还是被打开了一个缺口。

妖兽大军在城中肆意杀戮,西南北三面的守城军艰难地抵御三面妖兽大军无法支援,只能无力地听着后方的惨叫。

人类到底差了妖兽一截,守城军的数量是基地人数的四成,也是妖兽大军的十倍,却还是无法抵御妖兽的进攻,整个基地的人就像是遇到老虎的小鸡仔,显得羸弱又无助。

妖兽大军杀戮的场面就像是回到了几个月前,动物园那只大老虎跑出来的时候。

他们想要杀死一只妖兽,哪怕是用人数堆都不一定有用,大家能做的就是用人命拖住,然后等战斗团的人来支援。

鲜血铺满大地。

在妖兽大军杀到居住区,在一个个躲在地窖中的人被妖兽拖出来杀死之后,大家终于明白躲是没有用的,只有拼命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地下瑟瑟发抖的人最后再走出来四成,有他们的加入,大家才能终于在凌晨五点的时候将杀入城中的妖兽赶出基地。

丰城基地正在清点战损,城外的妖兽也学人类点火堆取暖,在这样的天气下,无论是妖兽还是人都被冷得一直在哆嗦,但哪怕是这样,妖兽也没有退兵的打算。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远处传来一道道嘶叫声,王者妖兽的滚滚威压让主营帐中的韩师长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的旁边是厮杀了一个晚上,脸上沾着血污,身上缠着纱布的檀一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