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风临又道:“文师兄,敢问秋围山附近,又是由谁设下的防护结界呢?”
“秋围山?”文封疑惑地重复一遍,转头看向徐梓墨。
徐梓墨道:“若萧师弟说的是仙门弃地,弃地的管理向来都由长老负责,不经宗主之手。你在此逼问他,也没有作用。”
箫风临追问道:“哪位长老?”
徐梓墨与箫风临向来不和,文封见气氛稍有不对,立即站出来解释道:“是秋水长老。可秋水长老前不久刚刚仙逝,而他的大弟子也外出云游多日……箫师弟,你该知道,寻常仙门弃地都是由派内弟子每半年巡视一次,就算是负责的长老也极少过问。”
箫风临冷冷道:“你们的弃地里有魔修驻扎数百年,这恐怕不是极少过问,就能搪塞过去的吧。”
徐梓墨喝道:“箫风临,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徐师兄。”文封出言制止他,看向箫风临,“箫师弟此言当真?”
“我与师兄亲眼所见。”
“怎么会……”文封停顿片刻,朝楚昀与箫风临行了一礼,认真道,“楚师兄,箫师弟,无论此事是谁所为,皆因文封管教不利而起。我即日便派人排查缥缈宗旗下所有弃地,以免再有魔修混入其中。”
许久不曾说话的楚昀忽然若有所思道:“你方才说,负责看管弃地的那位长老,不久前刚刚仙逝?”
“是。”
楚昀问:“出了什么事?”
文封答:“修行不慎,经脉逆行,爆体而亡。”
“当时可有别人在场?”
文封道:“秋水长老当日正在闭关修行,是看守在禁地外的弟子忽然察觉禁地内灵力流动异样,当他们冲入其中时,秋水长老已气绝身亡。”
“也就是说,无人看见他是怎么死的?”
文封愣了一下,点点头:“是。”
箫风临道:“师兄是觉得,这秋水长老有问题?”
“没有证据,不敢妄加猜测。”楚昀道,“但若是这长老一直看管弃地,秋围山谷他不可能完全不知情。而且,这仙逝的时间,也太过巧合了。你别忘了,我们曾在秋围山谷遇到的那个人……”楚昀停顿一下,推测道:“如果我没猜错,那具肉身,应当就是秋水长老那位在外云游的弟子吧。”
文封疑惑道:“楚师兄,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肉身?此事与秋水长老的弟子又有何关系?”
楚昀正欲解释,可忽然有一只灵鸟从竹屋外飞入。文封脸色一变,抬手将那只灵鸟接住。灵鸟凑到文封耳侧低语了两句,文封脸色越发难看。
灵鸟传完讯息,化作一团火光消失。文封转头看向徐梓墨:“魔修攻来了。”
徐梓墨眉头皱起,冷哼一声:“来得倒挺快。”
文封道:“楚师兄,箫师弟,这竹屋是我修建的一处雅居,地处偏僻,且往日不允许弟子前来,你们暂时留在这里,待到缥缈宗退敌后,我会来接你们。徐师兄,你立即回门派坐镇。我去外面会一会那些人。”
“好,你万事小心。”徐梓墨点点头,驱使轮椅率先滑出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