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郭翔的模样,惊觉这古堡大概真的在某些方面能够影响人的状态吧。
可他又莫名地觉得这样的阳阳有点儿撩,声音低哑到暧昧,指尖温热的触感让他心脏‘砰砰’地加快了速度。
郁森眨眨眼睛,眼角在高热中带着一丝水汽,眉毛微挑,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的说:“不,这是兰斯给我亲肿的。”
语气是十足十的挑衅。
......
司宣阳瞳孔骤然缩紧,反手扣住他的脖子:“你说什么?”
声音抑制着危险,那眼神仿佛酝酿着一场黑色的风暴,要将他给搅得粉碎,身体有几秒钟的窒息,郁森的破烂胃跟着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他瞬间软了气势,叹了口气,委屈地耷拉下眼皮:“可我是被迫的呀......”
他心里已经把这具天杀的身体骂了无数遍——居然连个撩人的力气都没有!
太丢人了!
不能言语调戏,那就只能来最直白的那一套了。
郁森无精打采地抵着司宣阳的额头:“算了,你看着好生气哦,那让你亲回来呗,不能输。”
......
话说得太满,下一刻牙齿撕咬上来的时候,郁森眼前一阵发黑:妈的,还真有这么大的胜负欲啊?这哪是不输,这分明是要将兰斯给碾压在地上摩擦的气势!
他没想到这种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怎么能这么会,还是说这具被挂钟恶趣味改造过的身体已经变得非常敏感了?不然为什么那舌头强势地在腔内肆虐扫过的时候,他连腿都发软了?
他郁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好歹还年长了几岁啊!多吃了多少碗饭呐!
这他妈就只是一个吻而已!
一个法式湿吻......
而已!
脑袋一阵眩晕,心跳如擂鼓,郁森感觉自己的回应有些跟不上司宣阳狂风骤雨般的侵略,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创造个一辈子最大的黑点——被小自己几岁的毛头小子给吻晕过去。
这还得了!?
这样他以后还怎么在司宣阳面前倚老卖老得寸进尺?
思及此处,心中顿时警铃大响,郁森拼着最后一点力气,用手肘抵开了司宣阳。
后者被红着眼眶推开的时候,还像尝到了什么美味似的舔了舔嘴角,赌气道:“是挺甜的,我尝得比较多。”
郁森无力呻吟:“......救命,你是被兰斯同化了吗?再这样我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司宣阳烦躁地皱起眉头,拦腰的手臂收紧:“你刚跟老子亲完就提他,是不是觉得还没赢彻底?那继续!”
郁森赶紧捂住他的嘴,心里狠狠咬牙:还他妈想霸王硬上弓,就你力气大是吧?等出去了老子要你好看!
接着又在心里把挂钟这个奇葩操了成千上万遍。
但聪明人能屈能伸,在这里还是先服软比较好,不要把这头暴龙给彻底点燃了,不然那火可是会烧到自己身上的。
“我错了!但他是这次的boss嘛,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提......”
司宣阳听他语调软绵绵的,眼神也有些恍惚了,伸手往他额头上摸了摸,炙热的温度让他眼里闪过一丝懊恼,立刻将人半搂半抱着拖上床。
郁森会错了意,惊恐地抓住他袖子:“使不得啊阳阳!你不要冲动!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难道今天他要翻车了吗!
司宣阳脸一黑,恶狠狠地说:“你他妈发高烧了,脑子里又想些什么淫/秽/色/情的画面了?我看就是这些东西想太多才把你脑子烧起来的!”
郁森气绝,敢情刚刚抱着他又咬又啃的人不是你司宣阳吗!?
到底是谁满脑子黄色废料?
他泫然欲泣:“你太过分了,人家兰斯还对我挺温柔的来着。”
司宣阳的脸色黑得更彻底了,眼睛里烧着火气,冷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他是怎么温柔的?”
郁森将混乱餐厅里那一两分钟的过程绘声绘色且添油加醋地讲了出来,说到最后,脑子处于昏昏沉沉的眩晕状态,连大舌头了都不知道。
司宣阳心里原本烧得正旺的火,在他苍白的脸色和强撑的眼皮下一点一点湮灭,心脏又酸又软,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抱住郁森,在他嘴角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