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炎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在那里吃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你又不是这里的人,你吃他们还能要?”项骆在那边干过,自然知道那边的伙食怎么样。而且那边干的都是重体力活,不多吃两口肉怎么能吃得消?
“没心情。”祝炎本想坐下,可看身上衣服脏,就干脆脱下来去翻衣柜里头的衣服。
“谁还给你委屈受了?”
“嗯。”祝炎应了一声。
项骆一怔,当即问道:“谁?”
祝炎却改了口:“我说我饿了。”
项骆还想追问,可瞧见祝炎五天里明显瘦了一大圈,起身去做饭去了。
其实饭已经做好了。做了四个菜,量不多,但荤腥比较多,算是给祝炎接风。好好补补。
可看祝炎这样跟条可怜虫儿似的,项骆又觉得四个菜不够了,怎么也要再增加两个。
祝炎脱了衣服没急着穿,而是先去浴室好好擦了一下。
项骆守在土灶前,看着祝炎擦干净了,只穿一条内裤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撇了撇唇角。
内裤多余穿。
将饭菜摆在茶几上,祝炎也就没穿衣服,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就吃。
他们在一块也半年了,这还是项骆第一次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猴儿急的吃饭。
要不是心疼的厉害,怎么也要多挤兑两句。
祝炎吃了半碗饭后,动作慢了些,才开口道:“我看见老家那边的人了。”
项骆心里一震,这才是今天项骆有点奇怪的根本原因所在。
“怎么回来这边?”
“他们本来就是这边的人。是他们忽然上门,说那砖窑是他姑姑家的。要赶咱们离开。不过看见解放军就走了。”祝炎道。
项骆想一想:“那你是怎么想的?”
祝炎看了项骆一眼,用舌头舔掉唇角的汤汁:“你说呢?”
项骆的心思随着这事被越送越远,祝炎却笑出了声:“你觉得我是那么冲动的人吗?”
“至少你不会放过他们。你要是对他们起了心思,就一定是因为他们作恶了。”项骆道。
“那要真是我无理取闹,非要害人呢?”祝炎道。
“那你也没错。”项骆拨弄着碗里的饭菜,“我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