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情分还在,却架不住老鸨见钱眼开。
唐弈颔首,“既然如此,我先带他出去。”
青年回身用力推开窗,秋风迎面,他蹲下身和锦儿对视,道:“锦儿,我带你出去。”
唐弈抱着孩子跳出窗外,身法敏捷,跳窗的一瞬间施展轻功,屏息提气疾冲而去。
锦儿紧紧地抱住他,“哥哥,你好厉害!”
后林离玉春楼有段距离,不易发现,唐弈将他带到较为隐蔽的树后才将人放下来。
“锦儿,你在此处等我,不要乱走。”
入夜后,林子里头一片阴森,加上锦儿的身形本就比较瘦小,旁人便很难发现他。
将人安置好,唐弈这才返回玉春楼。
凉掉的液体从股间流下,温羽扶住桌沿才没有让自己倒下来,额头逐渐渗出冷汗。
温羽揉了揉作痛的后腰,咬牙切齿。半晌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掀开亵衣往里头一看。
从锁骨到前胸青紫一片,这李储不通一点床笫之道,毫无章法,差点没折腾死他。
一想到还要待在他身旁,朝夕相处,温羽抬眼盯着窗棱忽然觉得自己更加悲哀了。
唐弈身形灵活地翻进窗子,就看到温羽惨白着一张脸,问:“公子,你感觉还好吗?”
温羽咬牙摇摇头。
太丢人了,绝对不能让别人知晓。
唐弈应了声好,“快走吧!”话毕,便将人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温羽差点叫出声。
大头朝下的感觉非常不妙,温羽差点就要吐了出来,落地一瞬,他感觉眼花缭乱。
“娘 ”
慧娘虽老,却依然风韵犹存,哭起来的时候更加的楚楚动人,任谁看了都会动容。
她抱着锦儿哭的像泪人,“锦儿,娘在。”
“慧娘多谢两位恩公相救,锦儿还不赶快拜谢恩公救命之恩。”慧娘拍了拍锦儿道。
温羽摆摆手,“我娘也承过您的恩情。”
“只是锦儿的年纪尚小,是去私塾好好读书的年纪,广交朋友,不应该在花楼里。”
“这钱够在街上盘个铺子,我想应该可以好好养活您跟锦儿。”温羽掏出一枚飞钱。
慧娘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她年轻的时候随手照拂了一下温素,没想到还有这一日。
倘若温娘她在天有灵,应该也会欣慰的。
锦儿向两人道谢,“多谢哥哥们。”
“替我转告另一个哥哥,谢谢他。”
“锦儿,你在外要乖一点,好好读书,你娘她辛苦了这么多年,以后要好好照顾她。”
“好,”锦儿乖乖地点点头,“等我考取功名后还能看到哥哥吗?”他眼睛亮晶晶地问。
温羽笑道:“会的。”
亲眼目送着二人离开后,唐弈折了只纸鹤往玉春楼方向放去,想要打探一下情况。
纸鹤扑棱着翅膀飞出去,却在靠近花楼的瞬间化为一道灰烬,青年轻皱了下眉头。
温羽抬起眼帘,“道长,别白费力气了。”
“玉春楼内有一层屏障,克制道法,即便是赫赫有名的道士在楼里也使不出道法。”
唐弈脸色垮了下来,“但既明还在里头。”
瞧见他一脸担忧的模样,温羽见状,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你该不会要回去吧?”
“你放心,玉春楼里有我的人,是我派了人进楼引得打手去抓。”温羽向青年解释道。
就是为了趁乱将锦儿带出来。
唐弈稍松口气,“如此便好。”
“说起来,道长不在涟洲待着,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在河柳城?”温羽忍不住询问道。
“长话短说,近来被抓走的女子,被人以镖局护镖的名义当货物送到了玉春楼来。”
温羽眼皮一跳,“你说,被送到玉春楼?”
“对,我和既明正是为了追查此事而来。”
他一脸难以置信之色,“不可能,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温羽满脑子‘嗡嗡’的。
“公子,你说的他是谁?”唐弈立刻追问。
“虽然你方才确实帮了我,我很感激,但我想还没有到要将一切如实相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