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说不准了,有时候我自己都分不清楚呢。”木逢春帮他把香炉里的香换掉,道,“我开的药铺叫回春堂,要是哪天你落难了,可以来找我。”
他拿出一块小木牌,递给纪晚竹。
纪晚竹伸手接过,冲他道谢,然后贴心口放进衣服里。
木逢春走了没多久,谢谦吟也端了药进来。
“晚竹,来,喝药了。”他一手拿着药碗,一手将纪晚竹扶起来。
纪晚竹靠在床头,看着他拿出块方糖来,塞进自己嘴里。
“这是干什么?”纪晚竹含着糖,问他。
“药太苦了,你含着糖喝会好喝一点。”谢谦吟说着,舀起一勺黑乎乎的药汁递到他嘴边。
纪晚竹张嘴喝下。
其实比起糖,他觉得谢谦吟还要更甜一点。
看他喝完一整碗,谢谦吟也拿出帕子来给他擦干净嘴角的药渍。
谢谦吟把药碗放到一旁,冲他道:“你吓坏我了。”
纪晚竹冲他笑笑,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谢谦吟听完活像见了鬼一样,睁大眼睛讶异道:“晚竹,你是在向我道歉么?”
纪晚竹看他这副呆傻模样,觉得好笑,说:“是啊,不行吗。”
“当然没有。”谢谦吟摇头,然后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晚竹,我能抱抱你么?”
“当然可以。”纪晚竹点头。
谢谦吟便大胆地坐到床沿,将他抱进怀里。
“不要再乱跑了。”他说。
“好。”纪晚竹道,“我答应你。”
秋老虎前脚刚走,冬就来了。
谢谦吟量了他的身围尺寸之后,让城里的绣庄给他缝制了一件羊皮大麾。
天一放晴谢谦吟就抱着他出去,今天直接带他来看天水宫的弟子们操练。
纪晚竹被他抱在怀里,谢谦吟搂着他,同时还在给他剥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