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襄仪抗议道:“太紧了。”
燕承庭便只好将他放开些。
再见燕承庭,穆襄仪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激动,或许是因为等待太漫长,耗光了他所有期待的缘故。
燕承庭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轻抚他的面庞,问他:“你过得好么?”
穆襄仪不说话,只是半垂着眼睑,有气无力的。
燕承庭心里难受,便又问:“她对你好么?”
依然没有回答。
燕承庭便触摸着他皮肤上那些伤痕,鞭痕,烫痕,一点点,一道道,这些伤像是横亘在他心里一样,让他也感同身受起来。
他又问:“疼么?”
他怀里跟个木娃娃似的毫无生气的穆襄仪终于有了反应,他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疼。”
平淡的语气,却将燕承庭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
他紧紧地拥紧了穆襄仪,像是要把他揉到自己身体里去一样,紧紧地抱着。
穆襄仪没有力气再说让他放开,便只能垂着头,由着他抱。
他能感觉到燕承庭对他的心疼,可心疼能有什么用呢,那些落在他身上的伤也不会因此而减轻,心疼也不能让燕承庭舍弃一切带着他离开。
不过是让他继续待在王府里活受罪罢了。
燕承庭感觉到穆襄仪的疏离,这让他本就不甚好受的心痛得更厉害了,活像被无数丝线紧紧缠绕着一样,呼吸间都痛得不行。
他想紧紧抱着他,想埋入他的身体。这个念头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穆襄仪就像个牵线木偶一样,任他摆弄。
他本就只裹着燕承庭的一件外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东西蔽体。然而,当燕承庭看到他下面的情况时,脸色却变了。
他说:“她碰了你?”
但他很快明白自己这话的弊病所在,于是他的脸色忽得又变得更难看了,他咬着牙道:“她让别人碰你?”
穆襄仪脑袋还晕乎乎的,不过他听了燕承庭的话,却是笑了。
他反问道:“谁弄的,这重要么?”
燕承庭被他这话刺了一下,鼻子一下子就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