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开打,聂如咎便开口道:“既然是比试,总得有个彩头吧,你们说是不是?”
舞阳公主坐在一边喝茶笑看,听他此言,便放下茶盏来,道:“咎儿说得是,不过要弄什么当做彩头呢?”
聂如咎笑道:“我这王府里奇珍异宝多得很,只是不知道忆阑兄是否有看得入眼的,若是你赢了,到时候我带你去我府中库房里,让你随意挑,你看中那件,就拿走哪件吧。”
他说完舞阳公主便笑了,一边笑一边对娉婷道:“我这个儿子啊,向来抠门得很,他那些珍宝,我和他爹都碰不得,今日算是开了眼,见到我儿子大方了一回。不过这千年难遇的事,我觉得还是要放鞭炮庆祝一下比较好。”
少年人都好面子,聂如咎更甚。他听完他母亲这番话,顿时便跺脚微愠道:“母亲,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吝啬,这要传出去,你儿子的一世英名可就全毁了。”
舞阳见他真生气,只好笑道:“好好好,是娘不对,是娘夸张了。”
荆忆阑就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一张脸上半点表情也无。
聂如咎见舞阳公主不说话了,这才转向荆忆阑的方向,道:“我的彩头已经出了,忆阑兄你的呢?”
荆忆阑看了看手中木剑,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简朴的穿着,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能当彩头的。
所以他只好道:“我身无长物,怕是要让如咎兄见笑了。”
聂如咎也不恼,只是指指他腰间玉笛,对他道:“忆阑兄明明有一支这么好看的笛子,怎么还说自己身无长物呢?”
荆忆阑倏然一惊,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看上了自己的这支笛子。
聂如咎道:“我有个朋友擅抚琴,我见忆阑兄这笛子好看,虽然君子不夺人所爱,但我还是想破例一回,想向忆阑兄讨这支笛子。”
荆忆阑将这笛子看得十分重要,毕竟这是那个人给他的东西。他转过头去看娉婷仙子,眼里带着些许恳求,那是让她说上两句,断了聂如咎这般念头的意思。
娉婷接收到他眼中信息,又转头看了舞阳公主一眼,颇有些为难的样子。
荆忆阑见他那模样,心已经凉了半截。
这娉婷千好万好,就是待人太过友善,这个也不得罪那个也不得罪的。
娉婷斟酌一番,道:“忆阑,若是小王爷实在喜欢这笛子,你就将它拿出来当彩头好了。”
荆忆阑正要拒绝,娉婷已先他一步开口道:“你可不一定会输,不是么?”
荆忆阑听了她这句话,这才安下心来。
是了,他得了仇寄寒的教导,又习得了峦峰真人剑法,不可能打他不过。
所以他点了点头,说可以。
聂如咎这下便高兴起来,做出打斗的起手式。
荆忆阑也提剑,迎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