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没有很用力……”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我……”
陈梓烟上前道:“喂,你怎么了?”
说着便去拍他肩。
冷羌戎躲开她,像魔怔了一样对着那碑道:“你是不是怪我,是不是恨我?我不是……若不是你先背叛,我定然不会将你送去妓馆……我不是……”
他说着说着,终于落下泪来,像是如梦方醒,又像是终于看清。
陈梓烟也没再打扰他,就看着他一个人在那里且悲且笑。
可当他保持那个姿势许久,动也未动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姓冷的,这盛京我们还去不去啊?”
冷羌戎被她的话一扰,连忙擦干净自己面上泪水,不让她瞧见。
“走吧。”他转过身来,虽然眼中仍残存着几分湿意,面色却已经恢复如常。
陈梓烟点点头说好。
冷羌戎往前走了几步,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前跑。
陈梓烟不明所以,忙问道:“你做什么,赶着去投胎啊?”
冷羌戎惶然道:“风袖……风袖……孩子……”
“什么风袖,那是谁啊,诶,你轻点。”
冷羌戎将她一把扔上马车,自己跳到车夫的位置上,缰绳一拽,马鞭一甩,便令那马迅速撒开蹄子跑了起来。
陈梓烟被那马车颠得差点前后摇晃,差点摔到地上。
她赶紧扒拉住车窗稳住身形,同时忍不住对冷羌戎骂道:“你发什么疯?”
冷羌戎却根本顾不上他,满心想的都是那天在冷府门前拦住自己的风袖的模样。
“冷羌戎,若你还记着阮惜玉的一点好,都断不能让她的儿子陷入这样的境地。”
如果她没有背叛……
如果……如果他是他们的孩子……
冷羌戎突然间后怕起来,像是被人一把掐住了咽喉,连呼吸都差点失去。
不……
还来得及的,他得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