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心不在焉,自然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议论他的。
“黑发的小绵羊。”
“对,腰细腿长,艹起来一定很带劲。”
“他的脸好漂亮,我一定要弄在他的脸上。”
“好久没有看到过这么正点的货色了,我已经饥渴难耐了。”
“我赌一根烟,他今晚一定会哭。”
“我赌他明晚哭。”
赌谁会在什么时候哭,似乎是他们这里难得的娱乐活动。
但温斐在牢房里枯坐了一整夜,一滴眼泪都没掉。
他想不通,想不通展逐颜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他仰头看向天花板,牢房里有朝外的窗,还有朝里的窗。
朝外的是一扇极其窄小的窗,说是通风口也不为过。
他朝那里往外看,看到白色的天空,没有云。他等了很久,才等到一只飞鸟经过。那样自由的鸟,跟他此刻有着天堑般的差距。
他陡然觉得疲累了,抱着那套囚服,在床板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换了住的地方,换成了奥森克内部的小黑屋。
关小黑屋是牢房里特有的惩罚,里面没有光没有声音,吃喝拉撒都在一个房间里。关个一天就能让人叫苦不迭,关一个星期就差不多能让人发疯了。
可他却很平静。
他被关小黑屋的原因很简单,有几个监狱里的老油条,看他漂亮,以为他好欺负,便带了三五个人来ji奸他。
温斐在根本没有被他们打到的情况下,卸了他们手脚的关节,还特地照顾了他们用来作案的“工具”。
可他虽然打赢了,却半点没有胜利后的喜悦。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生活,他得熬十六年,何其难熬?
就在他准备把小黑屋生活当成习惯的时候,小黑屋的门开了。
狱警走进来,带他出去。
温斐被关了五天,实在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得很。狱警先是带他去洗了个澡,又把他送到了另一个独立的房间。
这个房间叫000号,跟其他牢房不同,它四周的牢房都是空置的。
温斐进去的时候便觉得有些不对,这是一种对于危险的直觉,他脊背有些发寒,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温斐突然警惕起来,可牢门已经上锁,他现在手无寸铁,要想离开无异于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