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俞卷就费儿吧唧地捏段榕的斜方肌,太大太硬,但是俞卷捏的很卖力,段榕本来只是随便让他捏两下就算了,但小鱼儿还停不下来了,就站着看他能捏到什么时候。

十分钟后,段榕拍了拍越用力越靠近他后腰的腿,“行了,都送完了,回学校。”

俞卷气喘吁吁,眼睛水洗过般,段榕看了一眼移开的视线又回了来,不知道什么感觉,没来由觉得不对。

这他奶奶的,是不是好看的太过分了?

段榕想到第一次见面,一条小窗帘缝里,俞卷背对着他弯下腰的腰,白乎乎又肉感十足的屁股,还有那两条腿,忽然嗓子发哑。

给俞卷扣好头盔,坐上车,“走了。”

却没立刻发动车子,从裤兜里摸了颗糖出来吃才走。

小孩子的肺还鲜,动不动闻二手烟不好。

许付远在城中心的豪放顶楼大房里打了个喷嚏,伯母立刻贴心地上前摸了摸许付的额头,“是不是感冒了啊?”

许付一脸斯文的笑,“我没事伯母,就是个小喷嚏。”

俞卷这边还不知道自己受到了什么待遇,因为回回遇到段榕,都有糖喂吃,这次不是他的,他闻着从前面传来的甜味还小小的茫然了一下,舔舔嘴巴,段二哥可能只剩下一颗糖了。

小鱼儿很懂事地不闻了。

等到了学校,段榕让他伸手,一次性给了五颗,然后扬了下脸,“进去。”

俞卷捧着糖,想跟段榕说点什么,“段二哥……”

好久没人对他这么好了,段榕还帮了他这么多忙,他总得表示点什么的,脚尖刚挪动了一点,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段榕早看到了,抱着手臂看来人。

是昨天那个男生。

离近了,他的每一处细节都在段榕眼里无限放大张开,戴眼镜,面色蜡黄,瘦骨嶙峋,肩膀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说明他很不满,很紧张。紧张什么?

暴露在阳光下面,人多的地方?

段榕很不巧,处理过相当多的案子中包含社恐、抑郁症患者这些相关联系人,都与案子无关,但三人为一个关系网,再六人,之中总会出现这样的人,他们精神状态很差,晚上睡不着,经常熬夜,而且五年前,他接触了一个抑郁症女生。

俞卷握住糖,叫男生的名字,“白滔。”

段榕注意到俞卷握住糖这个动作。

白滔的刘海厚的蚊子都飞不进去,低着头想拉俞卷的手,“你回来了啊,我等你很久了。”

没有抬头看段榕,也没看别的任何路人。

段榕见了太多人,办过太多案子,一眼就能看出哪些人有问题,且白滔身上透出股腐烂味,段榕皱眉,拉着俞卷就拉到了自己旁边,圈起来。

白滔愣了下,这时才从刘海里抬起眼看段榕,看完又飞快垂下,“对不起对不起,我先走了。”

段榕看着他进去,然后转过身低头看俞卷,没说什么,只道:“进去吧。”

俞卷跟段榕说过再见,攥着一手的糖快步走进学校,找白滔。

段榕能闻到,他当然是闻的更清楚,所以很担心。

可是俞卷担心就是平常关系的担心,他跟白滔不是那种朋友,俞卷的秘密也不会让他去交一个知心交心的朋友。

白滔是一个星期前找到他的,跟在他后面,俞卷就有多余的零食分给他一份,说几句话。白滔很没安全感,喜欢摸点什么,俞卷能理解,因为他害怕的时候也喜欢抱自己的尾巴,抱了这么久都习惯了。

一来二去,白滔更依赖他了,俞卷也经常闻到白滔身上的一些味道,猜测他自残,但是他也不敢去看啊。

俞卷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人,手心里的糖被他捂的热热的,俞卷腿疼,就近坐在一个台阶上剥糖吃。

太阳大的时候他总是流汗特别多,身上难受,隔着两层布料,屁股坐到冰凉的台阶上,舒服地像往火上泼了一盆冰水。

还冒出白色的水汽。

俞卷吃完了一颗,还有四颗,装好慢慢走回宿舍了。

连着一个星期,俞卷跟段榕都在那个地方见面,然后一起送外卖,段榕就像个称职的活雷锋,不要钱不要甜头,免费干,热心侦探。

许付在电话里都没绷住笑了快十秒,最后还是在他段二哥的威仪下勉强收声,清了清嗓子,“二哥,我明天回去。”

段榕光膀子站在窗户前,吹出口烟,“你过几天再回。”

许付坐直身子,准备拿上他的充电器现在就回酒店,晚一秒段榕就得丢下他跑路,“二哥,我玩够了,我没饱暖思□□,我这就回去,咱们下个案子是什么?我手里有几个记录在册的,不过都是上半年的了……抓奸夫的。”

那些案子段榕当时就没接,没兴趣,不过许付是小助手,有记录这个任务。

许付充电器的插头还没找到,段榕已经打断他,“不用,待在外面,过几天再回来。”

许付听着这个声音不对,看向客厅挂在墙上的日历,11月26后,十三年的今天,再往后过三天,就是段鹤牺牲的日子。

许付坐回沙发上,“我知道了二哥。”

段榕嗯了声挂断电话,这几天天上黑压压的,要连着下几天雨,估计又得找个地方背着风躲着雨给段鹤上香烧钱了,没办法,谁让他哥死在了个这么下雨的天。

段鹤牺牲太多年了,段榕也早就不是十三年前刚一米八出头的少年了,段鹤要是没过世,如今体格也没段榕大。

段鹤天生骨架小,不过蕴含着的力量很大,手劲大的能捏碎人手骨。

段榕抽完了两根烟,外面下雨了,下面马路上车辆急,路人行走飞快,段榕看了几眼,忽然停在很远处蹲在树下的一个小人影。

不知道怎么的,越看越眼熟,尤其伸在水地里的一只手,白的扎眼。

段榕没俞卷电话,套了件短袖亲自下去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