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的眉头不经意的挑了几下,冷笑着回应大儿子;
“你要是知道胖子的性子,你就不敢这样说了。”
“什么性子?在岭南的时候,他们一群都是老老实实的,儿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啊。”
“那是都怕你这当兄长的,且你得家族势力庞大,他们才装的挺好,回来长安城以后,可就大不一样了,你叫庆芝给你说说吧,娘娘不想提他。”
李钰扭头看着夜庆芝,后者苦笑几声又狠狠地摇摇头,这才开始诉说情由;
“公爷有所不知,头前两个月,魏王把皇帝给气的浑身发抖,叫人吧他打出了书房,后来还不解气,又叫人把他圈在自己院子里,现在都没放出来呢,还在他屋里圈着,五十个北衙禁军,围着他的院子看守,不准进出任何人。”
“胖子被圈禁了?”
李钰嘴上假装询问关怀,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他也不喜欢胖子男人,可能是遗传了长孙皇后的基因吧!
夜庆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是啊,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皇帝陛下大发雷霆之怒了。”
“都说了些什么?无非就是想当皇帝呗!还能说别的?”
“公爷厉害,一猜就中,前头是对皇帝说这个事来着,可是三句话就跑题了,可能是激动吧,说的太过了。”
“把皇帝惹的大发雷霆,铁定那些过头的话,很有分量了。”
“可不是嘛公爷,魏王跟皇帝陛下说,只要把皇位传给他,他就杀掉自己的嫡亲长子,百年后将皇位传给弟弟继承,绝不搞手足相残的事情。”
“我的天!他还真说了这个?”
李钰手抚摸着额头感叹,历史到底是历史,躲都躲不过去的,自己精心安排许多事情,到底还是不起作用啊!
长孙皇后盯着李钰的脸;
“这话,胖子在岭南给你提过?”
“没有,没提过,不过儿从他的言行举止猜测,他能说的出来,也能做的出来,他绝对不是空说瞎话,糊弄皇帝的,他敢说就敢做到。”
长孙皇后仔细想了想夫君的很辣,然后无奈的叹口气;
“也不算多难接受,有其父必有其子,老祖宗们早就看透了的。”
长孙皇后说的是李世民的狠毒,李泰作为李世民的儿子,很辣一些算是子承父业了,所以这话李钰不敢接应。
李钰不说话,夜庆芝吧唧吧唧嘴也闭上了,长孙皇后只能自说自话!
“所以本宫才说,胖子也不指望了,以前就不敢指望,现在他说了那些话之后就指望不上了。”
“是啊,虎毒尚且还不食子,他连嫡亲大子都好下手,皇帝陛下哪里敢把大位传给他手里?那不天下大乱了?”
“是的,胖子不会有任何希望的,承乾能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就算最好的归宿,所以现在能指望的就剩下你了我的儿。”
“儿?”
“不错!”
“是啊公爷,就剩下您了,要不然总不能把皇帝的位置传给杨贵妃的儿子手里吧?”
“李格啊?其实那家伙还挺有能耐的,算是个人物,真要是继承……”
“啪!”
李钰还没有说完,长孙皇后一巴掌排在桌子上,李钰哆嗦了一下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再言半句。
“李格乃是庶出子,非嫡亲,怎么可以继承族长的位置?更何况还牵扯朝廷天下,和江山社稷?”
“况且,他还是前朝的公主所出,你快二三十岁的人了,说话的时候也过过心,不要随口就是胡说八道!”
“是娘娘,儿记住了。”
“记住最好。”
“说道这资格上头,你是最有资格的皇子了,连你阿耶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呢。”
“我?”
“是啊公爷,奴婢听皇帝和咱家殿下说话的时候提过您的,皇帝都说公爷您确实够本事,够资格呢。”
“拉倒吧总管,名头上也不行啊,我就是个义子的身份,哪能窥视皇帝的位置呢?”
李钰心里还有一句没说;
“我才不当冤大头呢,什么狗屁皇帝,整天累个半死,一堆的事情等着解决,天下的世家都得皇帝去平衡,一个不对头,又要被不高兴的世家们联合起来换人,还是安安生生的当个大佬,不用操心凌晨起床上班点名,心情不好了还可以联合其他家族,把皇帝换了,这岂不是美哉!”
众人大吃大喝一通,直到傍晚时分,李钰才和秦琼一块儿,将一群吃饱喝足的,文武重臣打发走。
站在翼国公府门口,李钰和最后一个离开的程咬金挥手作别。
难熬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站在台阶上,李钰回忆着一群将军们土匪一般的抢夺行为,
暗笑不已,没想到这群将军们,
简直和孩童一样的心理,除了李靖,和李绩成熟谨慎之外,
其他的,多少都带着一些流氓痞子的气息。
说难听点,和土匪也没什么区别,尽管李钰还没见过,土匪应该是什么样子。
特别是那尉迟恭,都四十多的人了,还总和比自己小十岁的牛进达较真,
两人为了争夺一个衣服柜子,把对方的袍子都能扯破!
看着李钰发笑,秦琼叹息着说到;“是否觉得他们……太过荒唐?”
秦琼实在很难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来表达他内心的意思。
不过李钰倒是听懂了的。
“回叔父的话,侄儿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只觉得这些叔父,伯父们,天真无邪,都是真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