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中车令算无遗策,那边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安排的,我估计他们下午来的时候,已经在安排进去朔方地界的人马了。”
中车令摇了摇头,往后头靠过去;
“不是或许,而是他们已经安排好了兵卒,就在大汗过去的时候,他们的兵马已经在去的路上了。”
夷男并么有差异,毕竟他也是老江湖了。
“是的,中车令说的我信。”
夷男经验老辣,不代表手下几个亲信大首领都能听懂看懂。
“中车令,他们没有和咱们大汗达成一致,就先派人过去了?”
“好家伙,不可能吧中车令,吐蕃的国主可是小气的人,他能不说好就先干活?”
“有什么不可能的,咱们兴师动众忙活了这么久,为了什么,弃宗弄比谁都清楚,而且那家伙也是个人物,提前布局不耽误时间是很正常的。”
“可汗跟他达成一致后回来,咱们这边肯定要拿下马邑城的,那么他那边要不就是过来跟咱们合兵一处,占尽兵力上的便宜。”
“要不就是在那边直接厮杀,既然选择在另一头开战,他岂能再等着耽误时间?所以他提前安排发兵是智者所为,一点也不稀罕!”
“可是中车令,你知道他都要了些什么吗?你怎么知道咱们就能和他说道一起?”
中车令慵懒的半躺在羊皮毯子上;
“怎么不知道?弃宗农无非就是胃口大了一些,想要一大半中原的土地,这个不难猜测的。”
问话的大首领伸出了大拇指;
“中车令就是中车令,末将佩服。”
另一个大首领还是有点不服气的样子,梗着脖子提问;
“那就算这样,中车令怎么知道咱们大汗是否能接受那边的要求?”
“这个更不难猜测了,咱们大汗会同意的,不论他提出什么要求,咱们家大汗都会同意的,稳住他行动起来才是上策,至于他趁火打劫的事情,可以秋后算账,又有什么了?”
将来打进去了中原,叫他和李世民争斗就行了,咱们部落随便应付几下就可以了,叫他和李世民斗个你死我活,咱们最后再收拾残局,这不更好吗?”
“连收拾他们的功夫都不用浪费的,驱虎吞狼,这是很正常的计策,又不是什么多难的买卖。”
夷男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几个手下,然后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几个大首领实在不是做统领的材料,奈何他们都是子继父业,有本事没本事,有脑子没脑子,都是实踏实的部落首领,你啥办法?
十年了,中车令用无数手段印证了一个结果,那就是人家智慧无双,
众人大吃大喝一通,直到傍晚时分,李钰才和秦琼一块儿,将一群吃饱喝足的,文武重臣打发走。
站在翼国公府门口,李钰和最后一个离开的程咬金挥手作别。
难熬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站在台阶上,李钰回忆着一群将军们土匪一般的抢夺行为,
暗笑不已,没想到这群将军们,
简直和孩童一样的心理,除了李靖,和李绩成熟谨慎之外,
其他的,多少都带着一些流氓痞子的气息。
说难听点,和土匪也没什么区别,尽管李钰还没见过,土匪应该是什么样子。
特别是那尉迟恭,都四十多的人了,还总和比自己小十岁的牛进达较真,
两人为了争夺一个衣服柜子,把对方的袍子都能扯破!
看着李钰发笑,秦琼叹息着说到;“是否觉得他们……太过荒唐?”
秦琼实在很难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来表达他内心的意思。
不过李钰倒是听懂了的。
“回叔父的话,侄儿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只觉得这些叔父,伯父们,天真无邪,都是真性情,真汉子!”
李钰这话虽然说的冠冕堂皇,可傻子能听出来其中的褒贬之意。
秦琼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十年前传来;“若是你和他们一样的经历,你也会和他们一样的。
那些征战沙场的年月里,众家兄弟经常一天也吃不上一顿吃食,
有时候一天也找不到水源,将士们只能硬抗……
战场之上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过明天,你看着自己身边的兄弟一个一个的倒下去,唉!”
“叔父,既然都是将军,难道就没有专门的供应?
侄儿是说将军们可以开小灶啊……”
“混账,这就是汝读了十年的圣贤之书?
这便是汝对将军的认知?
这就是汝做的学问乎?”
一连三问,秦琼的声音也越来越大,音调也越来越高!府门口守护的府兵,也跟着噤若寒蝉。
李钰懵了,早就已经习惯了秦琼和程咬金,全方位爱护的他,
第一次看到秦琼发火,问题是也没说什么啊晕!
“叔……叔父,侄儿是说……将军们都饿着肚子,这如何带兵厮杀?况且这……”
“放屁!”
李钰哪见过秦琼发怒,忽然之间结结巴巴,只想解释自己没有任何轻视将军们的心思,
奈何却事与愿违,反而还解释出毛病了还?
听到秦琼的一声呵斥,
李钰不敢再言语一声。这秦琼与程咬金,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把他穿越的悲凉降低到了极点,
长辈的关怀和亲情,更是给了他无尽的温暖。是以看到长辈发怒,他干脆闭口不语!
他哪里知道,这秦琼可是出了名的爱兵如子,行军打仗,从来都是和府兵同吃同睡,从来不搞特殊,
即便是一个普通的府兵,秦琼也当做是生死兄弟,
也正是因为如此,秦琼手下的兵,才对秦大将军,极为尊敬,视为父兄般的存在,
秦琼的半生戎马生涯,历经大小战阵两百有余,负伤无数,
数次安危,都是手下府兵拼死救回来的!
可以说没有手下的那些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