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沃尔德伦。”莱恩斯僵硬地转移话题。
事实证明对于如何哄一只生气的吸血鬼,探长先生的经验为零。
“沃尔德伦问了我一些事情。”莱恩斯说,“关于我们的事情。”
“我们?”
“你,和我。他很好奇我们之间的关系。”莱恩斯省略了沃尔德伦对更私密行为的提问,“换句话说,他并不是在追求权力,而是渴望……感情?”
安德烈嗤笑了一声,讥讽地看向莱恩斯,目光的真实目标却是沃尔德伦。
“这个玩笑比刚刚那个好一些,探长先生。沃尔德伦永远不会缺乏感情,因为他不需要。越是血统纯正的血族就越接近魔鬼。在我与沃尔德伦相处的几百年中从未在他身上体会过多余的感情。”安德烈冷笑,“要么是有用的货物,要么是有趣的猎物。他的世界从不存在同类,只有还不错的玩具与不好玩的玩具之分。”
“而你跟这样的疯子生活了几百年。”莱恩斯说。
“现在才意识到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吗?”
“我并不这样想,安德烈。”莱恩斯严肃地回答,他欲言又止,最终以沃尔德伦为主题展开话题。“他在寻找能使他满足的东西。在体会过至高的权力,能力,甚至是死亡之后,还剩什么呢?”
莱恩斯:“被弃如敝履的蚌里面会藏着珍贵的珍珠。沃尔德伦就是一个不怎么聪明的赶海人。”
“很难想象沃尔德伦会对其他人产生兴趣。”安德烈说,“他在渴求哪种感情呢?亲情?友情?哪一个对于血族来说都奢侈异常。”
“安德烈。”莱恩斯看向安德烈,说,“沃尔德伦羡慕的,是你与我。也就是说,他在渴慕爱情。”
安德烈眼瞳紧缩,随后沉默下来。低垂的眼睫显示他在沉思。
思考的结果显然有些糟糕,獠牙在口腔内摩擦发出“咯咯”的声音,安德烈眯起眼睛,声音紧涩:“维乔莱尔……”
谜题的解开总是依靠运气。走入死路后一旦获得正确的新通道,一切都将豁然开朗。
莱恩斯的信息荒谬异常,填入谜题后却使所有事情都走向了合理。
“维乔莱尔?”莱恩斯对这个答案显然没有预想。
“血族在沃尔德伦看来要么是粗俗的杀戮者,要么就是懦弱的胆小鬼。再之后就是他能玩上几天的玩具。除了维乔莱尔。”安德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