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药箱后,容真兑了盆温水帮他把伤口的脏东西清理掉,最后小心消毒,动作轻轻地上药。
正弄着,容真忽然在他的膝弯处看到一个不太显眼的印记。
怎么都擦不掉,像是胎记。
他一下就想到了某个人,下意识低头往里仔细看。
是个小勺子模样的胎记。
容真看得出神,想到了很久远的一个画面。
某年学校举行运动会的下午,身姿挺拔的少年大汗淋漓地将左腿踩在高台上,拿着矿泉水往嘴里灌,垂眼看了几眼坐在旁边的他。
容真扭头抬眼,入眼就是对方的一只大长腿。
膝弯处一个小勺子的胎记展露无遗。
他那时候说了什么呢?
他好像说了一句:“你这儿……有胎记。”
对方立马收回腿,有些烦闷的偏过头去:“我知道,怎么了?很丑啊?”
……
而此时,容真只是发了一会儿呆,并没因为这个多出来的“证据”感觉惊喜和意外。
周庭就是周庭,他早就知道。
周庭:“看什么呢?”
容真声音带着一点点笑意:“你这儿有个胎记。”
“不就是个胎记么,你看什么久,很丑?”
容真这下笑了:“不丑,像个小勺子。”
周庭:“……”
容真继续认真给他处理伤口,时不时会凑过去轻吹一下。
周庭心都被他吹飘了,看着他头顶的发旋看了半天,忽然似笑非笑:“真真小护士?”
容真头都没抬,专心涂药:“你又胡说什么,不疼吗……”
是有些疼,可容真动作轻,痒比疼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