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拿着的一对稀奇古怪的耳钉。
“这不是我的东西……”容真没接,“我不戴耳钉的。”
“是吗?”青年眼潭很深,静静看着他。
容真点头,他在这个世界确实没戴耳钉,身上自然不可能掉下这个:“你问问其他人吧,可能是别人掉在你家的……”
青年没说话,收回耳钉,不经意地望到了他露出大片的锁骨,片刻后移开视线,嗓音微哑:“明天几点出门?”
“七点半要走了,你起得来吗?”
“当然起得来。”语气怎么又变别扭了。
容真点头:“那就好……你待了这么久,有没有被蚊子咬啊?”
梁既洲顿了顿,最后道:“有。”
“我家有花露水,我拿给你抹抹吧?”
“真的?”
“嗯!”说着,容真就回屋找花露水,找到后轻手轻脚跑出来,递给他。
梁既洲垂眼,根本没接:“你说给我抹。”
容真看了看他打着绷带的左手:“哦,好吧,哪里被咬了?”
“……脖子。”
容真凑过去抹。
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
青年下颚线紧绷。
耐心抹完,容真小声道:“好了。”
梁既洲用手摸了摸那个地方,低声道:“谢谢唐老师。”
“叫我唐真就可以。”
青年没说话,望着他的眼睛。
明天还要早起,容真正想着要不要送他回去,谁知对方先一步走了,走得非常快,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这一晚,容真为自己遇到周庭而开心,睡得很香,一夜无梦。
梁既洲却做了个缠绵悱恻却又稀奇古怪的梦。
梦是花露水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