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今天下午就断气了。”
三名离家千里出来打工的少年,短短一周时间就被迫接受同伴死亡的消息。
“怎么死的?”宋兼语将手松开,张口无声询问哭泣的俩个人。
听到这里,贺阳抬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站起身来推了他一把:“怪你!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在饭馆让我们留下来,我们也不会吃那些东西,吃下去也不会连续三天都在拉肚子,那帮人说我们住了三天白吃白喝要我们打工补偿!要不是为了这个谢永明也不会在矿井里被炸药炸伤!”
他们已经在这处黑煤矿整整一周七天时间。
当初他们按照宋兼语所说的,打算第二天天一亮就说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想要回家。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三个人起床就觉得肚子疼,疼的一步路都走不了。
当天除了贺阳还能支撑着站起来之外,其他俩个基本都在厕所跟大棚来回跑。
工地门口接待他们的青年说这肯定是水土不服,别着急打工等身体好一点再走,不然他们这种无亲无故的小孩,走在路上万一昏迷了怎么办?
那人还给了他们止泻药,一天三顿饭都是让人给他们送到大棚内,也不让他们下地干活,只说养好身体再走。
三人肚子疼了整整三天才好,可是三天后要走时,那人却又站出来说走可以。
但是他们三个人在这里三天内一共吃掉的馒头用掉的开水纸巾止泻药,都是要钱的。
已经花钱就要想办法把钱还清再走,也不为难他们三个人,只要他们留下来打工一周就能离开。
大棚内住着上百个人,这一片工地上前后几百名工人,每一个看向他们的眼神都让三名刚走出村庄的少年害怕不已。
想要跟宋兼语求救时,这名沉默寡言的哑巴大哥也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模样。
三人迫于压力就在这里打工,第一天下矿井的时候三人被划分到了同一个队伍还能互帮互助一些。
等到了第二天再下矿井的时候,谢永明被单独划分到了其他组,那个小组的人要去帮忙钻孔打眼牵线,不用背着沉甸甸的背篓。
当天下班时贺阳听说这件事情还很开心,拍着他的肩膀激动询问他炸药长什么样子?那些巨响声是不是他们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