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警告,他说您在床上对他温言软语的,还亲切喊他纪公子,连他和从前的情人藕断丝连您都原谅他!”花落月恶狠狠地控诉。
云寄书:“……”??
蔺沧鸣苦闷地捂上了面具,霁涯满脸菜色,深切的感受到以讹传讹会有多严重的后果,人一定要不传谣不信谣。
云寄书露出几分茫然,然后不怒反笑:“好想法,吾儿不如割爱,把他献给本座如何?”
“阁主请自重。”蔺沧鸣蹙眉,“他是我的人。”
“你的人?你真看上他不成?”云寄书恨铁不成钢地问。
蔺沧鸣闭了下眼,硬是答道:“是,我…我喜……欣赏他。”
霁涯抓了抓头发,又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承蒙主上抬爱,我一定为主上和幽冥阁鞠躬尽瘁。”
“哈,好。”云寄书环顾两人碰在半空的对视,点点头,深吸口气,“你在绿鸢楼直接出现,很容易暴露身份,本座还得替你摆平罗裳门。”
“有多少任务尽可以安排,唯独霁涯你不能动。”蔺沧鸣一步步退地说。
云寄书抬手整了整袖子,像是在拼命压着脾气,花落月还想再说什么,他眼中血色一闪,回手直接按上花落月天灵。
蓝色火焰烧下去,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只剩一团裹在火苗中的青烟,被云寄书甩向立在一旁的靳笙。
“拿着,有空翻翻他的记忆,看能不能找到傀师所在。”
“若无他事,我先告辞。”蔺沧鸣转身欲走。
“等等。”云寄书五指一合,握起一道火焰凝成的长鞭,“受本座这一鞭再走。”
蔺沧鸣稍感愕然,但还是原地站定了,从容道:“请。”
云寄书扬起手,凛冽的劲风顿时划破空气,霁涯脑补过的狗血套路不是白补的,想也没想就挡了上去,急道:“他还有伤……”
势如破竹的火焰长鞭快要抽在霁涯身上时,却陡然绕了个弯,轻飘飘地搭在了蔺沧鸣肩上。
蔺沧鸣看着挡在面前的霁涯有些百味杂陈,昔年霁霞君亲手打他,如今霁涯给他挡招。
但这一鞭并无实效,落在肩上将一阵暖意送入体内,解开了他自封的修为,疏导灵力平复内伤。
“行了,走吧,回去静心闭关。”云寄书背过身去沧桑地挥挥手,瞄着霁涯的态度略微减了些杀气。
蔺沧鸣摸了下肩膀,轻声叹出口气,简单拱手道:“多谢,告辞。”
“属下告退。”霁涯也行了个礼,紧跟蔺沧鸣出去。
云寄书用余光确定两人走远,这才过去捡起劈坏的门栓,指尖燃起火来又把它熔了回去插上,有些迷茫地问靳笙:“我做错了吗?我不能时刻看着他,这世上唯有实力和权力能保护一个人,庭洲有实力,却不愿掌权,只在瀚城当个逍遥闲客,纵然他交游广阔,死后又有几人肯为他奔走?”
“他并非不理解。”靳笙摇头道,“他和蔺庭洲一样,固执己见,放弃吧,你改变不了他。”
云寄书坐回桌上,撑着下巴嘶声道:“牙疼,小子还传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败坏我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