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蔺沧鸣深吸口气,又将下意识涌至喉咙的低吟压下,傅堂主应该是想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却不想弄巧成拙,“你的手呢?”
“还行。”霁涯在衣服上擦了擦,他方才情急之下先是摸了蔺沧鸣沾在衣服上的血,又用染血的手糊在转移了注意的傅堂主脸上,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也算有用。
云寄书看了看还算完整无事的两人,暗中松了口气,转头对傅堂主冷笑道:“让你的新主人出来说话,我就给你个一般痛苦的死法。”
作者有话要说:幽冥阁常识:叛徒活命是不可能的,安详死亡更不可能
对自己幽冥阁身份十分认同且完美融入的霁涯表示:学会了,马上抽一个幸运反派对线
这两个黑科技专家写起来好难……长在我的虐点上_(:3」∠)_
第72章 只欠东风04
幽冥阁主的威胁放眼南疆修真两境也无人胆敢熟视无睹,傅堂主的脸上一片暗红伤痕,血从眼眶里淌出来,在酆都宴的烧灼下看不见东西,便越发恐惧云寄书看他的眼神。
“阁主饶命,阁主饶命啊!属下不是有意背叛阁主,是中了花落月那个叛徒的蛊,身不由己控制不了自己!”傅堂主跪在地上抖如筛糠拼命磕头求饶,“属下本意绝对不敢伤害少主,拼命反抗蛊毒才故意中了纪公子这招,绝不是想绑架少主!”
“放屁,我敢打赌你倒立也想不出我这么卑鄙的招式,说故意是侮辱我吗?你分明就是大意!”霁涯不满地拆穿他,随手掐了个诀聚起一团水雾清洗受伤的右手。
蔺沧鸣盯着他没比傅堂主脸好多少的掌心,关心和愧疚在霁涯不以为耻的炫耀中荡然无存,恍惚地寻思他要是没这个血,还不能给霁涯开发出如此特立独行的偷袭呢。
春词一点点收起阵法,长吁口气走到门口低头请罪,云寄书瞥了她一眼,轻飘飘地指了一下道:“人交给你,一个时辰内本座要他有问必答,做好了你就是堂主,做不好就滚去喂蛊吧,这千机堂是时候肃清一番了。”
“是,属下定不会让阁主失望。”文静温柔的春词露出些许激动,直接上前提着哭嚎的傅堂主拖回屋内关上了门。
“两任堂主都是傀师的人,傀师渗透之深,令人不敢小觑。”蔺沧鸣走远了些,在院中凉亭里坐下,细细给霁涯掌心涂药。
“千机堂对机关偃术多有涉猎,看来是被傀师钻了空子。”云寄书倚在凉亭柱子上,房内惨叫声断断续续的传出,还有春词兴奋的笑,他扭头嗤了一声,“都是疯子。”
“你看见幻境内的记忆了吗?”蔺沧鸣问云寄书。
“没有,要投入三个人的幻影,他们负担不了。”云寄书微微摇头,“但方才傅逾衡突然撤手,将我困入阵内,我似乎看见某座修建在火山内部的建筑。”
“是记忆最后张二毛和易孤行见面的地方。”蔺沧鸣道,他简单转述几句在幻境中见到的画面,有些疑惑,“易孤行直到最后仍坚定自我,不知是何事令他发生转变。”
云寄书冷哼一声:“我这里可不是公审堂,不管他什么心态原因,都难逃一死。”
“我总觉得哪里奇怪,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霁涯配合地弯着手指让蔺沧鸣给他缠上绷带,轻轻蹙了下眉,“我自以为看人还挺准,记忆中的易孤行和我在纵生塔见他时差别很大。”
“副掌门何不把高见落实成直观易懂的文字报告呢?”云寄书微笑道。
“阁主批评的对,是属下工作不到位,还要多向少主学习。”霁涯自然地面露惭愧。
云寄书:“……”
云寄书终于发现你没办法叫醒一个装聋的人,蔺沧鸣专心致志地给霁涯包扎了手,酆都宴溶在血中,对宿主本人并无半点害处,但若旁人沾上丝毫,都如万蚁噬骨灼痛钻心,霁涯敢主动去摸连他都不由得泛起点微妙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