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后联系他。”蔺沧鸣皱眉,他可不希望自己被排除计划之外。
江海流招了下手,霁涯伸手给他号脉,片刻之后江海流赶人道:“行了,没事儿,走吧,别耽误我下一个预定。”
“江先生,我们在天地穹源带了几样药草,您看看感不感兴趣?”霁涯搓搓手笑道。
江海流挑眉放缓了神色,敲敲桌子道:“拿出来。”
霁涯对蔺沧鸣一偏头,蔺沧鸣把带出来的灵药依次排开,江海流眼神亮了亮,干咳道:“也不过如此,看在咱们还算有缘,我勉强收了。”
蔺沧鸣对霁涯抬了下手,轻声道:“剑给我一下。”
“嗯?”霁涯不解,但还是化出藏虹交到他手上。
“江先生,他在天地穹源渡劫时本命剑受损,不知可有危险?”蔺沧鸣谨慎地请教。
江海流看了看藏虹剑,然后趁机从桌上划出一半的药材:“诊金收你这些,没问题吧?”
霁涯心说好黑,他悄悄用手肘碰了碰蔺沧鸣,蔺沧鸣不以为意地点头:“可以。”
“天地穹源灵力充裕,即使渡劫时本命剑牵连自身,也有灵力及时修复经脉自愈,但苍 界不同,我在剑上设一层封印,即使意外需要动手,也可承受三招不损。”
江海流接过藏虹,指尖一抹轻轻叩下,阵图悄无声息地融入剑中,又扬手在虚空抚过,几样药材化现停在半空,被他食指一转在腾起的金色火焰中炼化成丹,“保险起见,再附赠一枚丹药,专治本命法宝反噬内伤。”
“多谢江先生。”蔺沧鸣把剑还给霁涯,“小心为上。”
霁涯捋捋头发叹气:“你关心自己最好也像关心我一个程度。”
“当然。”蔺沧鸣面不改色的答应。
霁涯接过丹药,江海流清点了剩下的药材按价给钱,赚了个回程路费。
两人回客栈之后,蔺沧鸣先给云寄书发了传音云图,那边接的很快,但光线晦暗,云图的光亮更显得云寄书表情阴森。
“我这边已经问题已经解决,正要回去。”蔺沧鸣先开口强调他绝对不会置身事外。
云寄书啧了一声,眉峰压下面露狠绝:“也好,那我便等你回来,召集人马正面进攻,此战过后纵生塔除了火山一律湮灭。”
蔺沧鸣沉默一瞬,不太赞成:“纵生塔内机关重重,更有无辜被擒的受害者。”
“无能的人就要做好任人宰割的觉悟。”云寄书冷哼,“就算连人质一起解决,他们也该感谢本座替自己结束痛苦,坐等救援的废物,谁给他们指点江山的资格?”
蔺沧鸣还是第一次听见云寄书如此清楚的表露自己的行事作风,也听出他不可动摇的傲慢,他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翘着腿,手握生杀大权,指尖闲闲地叩着扶手,优雅又狠戾,确实是一身南疆邪派之首的肆意姿态。
“我不赞同。”蔺沧鸣深吸口气说,“正面强攻,幽冥阁必然有所伤亡,况且你是阁主,比我更清楚幽冥阁的立场,纵生塔位于两境交界,贸然进攻牵连修真境的百姓可能引来修真境非议。”
“本座岂会在乎修真境?”云寄书不屑地反问,“傀师敢挑战本座有限的耐心,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