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轻松地固定住那把刀,“我的人头不能给你。”他救她可不是要她来杀他的。
她含恨地低嚷,“我非要……”她的清白都被他毁尽,破破碎碎的,再也无法挽回了。
“你的身子太弱,一根手指就能扳倒你,省点力气养伤吧。”他松开夹住刀子的手指,再轻轻一推让她跌回床里。
慕炫兰两手抵在床上,直望着眼前的刀子,想也不想地又拿起来要往自己的脖子抹。
朝歌一掌拍掉那把刀,紧握着她的手,“你想做什么?!”
“不用你管!”她愤然大吼,使劲地抽出双手要去拿那把刀。
“我不会让你为这种事自尽。”他强硬地将她批进怀里,健臂紧箍着她,让她紧贴着他的胸膛。
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罩衫,他的肌肉、体温都强烈地烙印在她胸前,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情欲,那种燎烧起来的炙热,就像她梦里的那条龙,将她缠住,使她再也不能脱逃。
“放手,放开我……”她羞愧难当地想分开彼此的身子,剧烈的心跳与他的相互撞击。
“除非你不做傻事。”他懒洋洋地把她压向床里,贴在她身上玩味地看着她颊上的红泽。
她杏眸大张、冷汗频流望着他逼近的眸子,“别压在我身上……”被他一压,她的身子更是与他亲昵的贴合,她胸腔里的空气和脑子里的理智都快被他挤光了。
“压着你的伤口了?”他小心的移开重量,两手仍是抱着她。
“我不要你碰我!”她肩上的伤口算什么?她心里头还有一个更大的伤口。
“不要我碰?”朝歌挑挑眉,松开她时顺手拿走刀子,跳下床去房里的一角看她的药煎好了没。
慕炫兰紧咬着下唇,不领情的看他端来一碗刚煎好的药。
他端着药站在她面前,“你的精神很好,起来喝药。”有心情对他大吼是不错,但她的叫声小了些,有气无力的,该先帮她补一补元气。
慕炫兰一直没说话,就让他一直端着药站在面前;而他也很有耐性,不言不语的等着她。直到她看见他的手指都被烫热的碗烫红了,她心中掠过一阵不舍,但已发生的事让她难堪地垂首,又逼着自己狠下心不理会他。
“不喝。”她气弱地转过头。
他软言软语地劝着,“我好不容易才弄到这些能补你身子的药,快趁热喝了。”
“我不喝。”她紧掩着双耳,不去听他那温软的声音。
他不置可否,“好,药可以等凉了再吃。你先吃点粥。”
“不吃。”她又回拒他的殷勤。
“你已经两日没进食了,你何时才要吃?”朝歌不满地插着腰。不喝药可以,不吃粥也可以,但她要维持这种状况到什么时候?
“死了为止。”她清清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
“你不想报家仇了?”她不是非要砍下雷万春的人头不可?
“我可以来世再报。”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心思紊乱,什么都想不起来,还报什么仇?
朝歌的耐心到达了极限。
“你这棵桃花……”他瞬间扑向她,火冒三丈地板过她的身子,俐落地点了她的穴。
“你要做什么?”慕炫兰怔怔地看他把她放坐在床边,而他自己拿来盛药的碗,坐在她旁边,一口一口的吹凉。
“喂你喝药,待会再喂你吃粥。”他辛苦熬了一晚的药她不喝?哼,他自有办法让药进她的肚子里去。
“我说过我不要喝……”她动也不能动地让他把她放在他腿上,见他靠过来,她连忙闭上嘴。
“我非要你喝不可。”朝歌只手抬起她的脸分开她的唇,自己把药喝了后,再哺进她的嘴里。
药汁透过他的唇全数进入她的口中,他的唇在她咽下药汁前就是不肯离开她的;她慌然张大眼看着近在咫尺且也没把眼闭上的他,在他的舌悄悄进入前,她忙把口中的药全部咽下。
暖暖的药汁进入身体后,她全身也跟着发热。
慕炫兰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可以……”他怎么能对她这么做?
“我可以。”他得意洋洋的笑,伸舌舔去她唇边的药汁。
“解开我的穴道,我……我自己喝。”她面红耳赤地道,不敢再说不喝药这句话。
“我的心意已改。我不要你自己喝,我要喂你。”朝歌轻吻着她的唇瓣。她说得太慢了,他喜欢用这种方式让她喝药。
“你是想羞辱我还是占我便宜?”她燥热不安的闭上眼,躲不过他那比药汁还要烫热的吻。
“皆是。”他按着她的后脑深深吻她,药汁的苦涩被她甜甜的唇中和了,这滋味让他忍不住想一尝再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