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原来是这个家伙的,邹盼舒心底狠狠的唾弃了一把,就是那个坏蛋把自己灌醉了,才不要收好呢。他手一伸正要朝垃圾桶扔去,突然看到抬头:北天集团总裁,一下愣住了。好熟悉的名字,肯定在哪里听过,他叠着衣服,名片就放在床边上,一会又看一看,总觉得这个信息很重要,非要想起来不可。

前生一直呆在任疏狂的公寓里,错过了太多,现在是10年10月,而自己重生是11年最后一天,只有一年又两个月不到了,可随着自己离开庞飞,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邹盼舒很茫然,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茫然了,开始否定自己重生的意义,因此他总想抓住些什么与前生有关的事物,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他曾经与任疏狂两情相悦,好像这样就能给他动力,使他有勇气继续在这条路上向前走。

直到把自己的行李也都打包完,他还是没想起到底在哪里听过北天集团,越是想不起他越着急,那些算是往事的回忆是不是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形,他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要坚定,现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任疏狂对自己与其他人还是不同,这很肯定,不是吗?

叨念着,他终于从执念里出来了,把名片放在茶几上,拿起专业书继续学习。他拿着笔划重点,突然一个词跳出来,他想起来了,北天不就是今天的中标者吗?

他啊了一声,也就是说张丰唯后来居上,竟然抢了泰恒的项目,这个人竟然是那个坏心眼一堆堆的人?那张名片烫手似地,他三下五除二撕了个粉碎扔到垃圾桶去了,真是的,还不如想不起来呢,害得整个公司大部分人白白忙碌不少时间的坏蛋一个。

邹盼舒心里已经被划为坏蛋的人正发着狠要把他弄到手,以打击任疏狂这个敢对他动手的人。走道里气氛依然是剑拔弩张,谁都不妥协,任疏狂被自己兄弟拦着倒也不挣扎,只是听了威胁的话双眸一睖,竟有点恐怖。

迟迟看不到内定人,程清鸿厌烦的催人出来找寻,赛马后他咨询任疏狂的答复依然是拒绝,气恼的他此刻浑身阴霾,又不能对任疏狂发火,不是自己手下的兵,不是自己家族里的小辈,哪怕叫了一声哥也改不了他是任家独苗的事实。而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嚣张大少爷更是不知天外有天,也不知道有些人的底线不可碰触,三番两次的挑衅,程清鸿只觉得自己老父是昏了头了才要转向b市体系,硬生生破坏了s市任、程、肖三足鼎立的格局,现在弄得程家两边不讨好,而自己堂堂将军竟然要来和这些二世祖打交道。

正心烦着,派出去的人却一脸惊恐的飞奔回来,简直是成何体统,只见那人战战兢兢上前,畏畏缩缩的说:“程将军,不好啦,张总裁和任总裁打起来了!”

不用想又是那个不长眼的小子先挑起事端的,任疏狂的脾性程清鸿自认还是很了解的,能把那人逼得动手,这个张家大公子也真有本事!

怒气冲冲跟着人前去,程清鸿一眼就看到任疏狂睖着眼的样子,心下不由一紧,不要是真捅了什么大娄子吧,哪怕当年那么激烈的变故这小子的眼神也没这么凶悍过。

他赶紧上前往中间一站,尽量不显声色的问:“这是怎么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年轻人做事情不要太冲动了。”

张丰唯看了看程清鸿,掏出雪白的手绢擦了擦嘴角后装回兜里,再狠狠地拍几下西服,一言不发转身向会场走去。

程清鸿看着已经离开的背影,凌厉的五官更见锋芒,军人特别是做到将军的军人,不会一点脾气都没有!哪怕此时不便发火,可被人惦记到心底也绝对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看到这半个长辈到来,肖庭诚也适时松了手,正想随意调侃几句把这过节压下,这是他们和张丰唯之间的事情,自然他们会好好善后,哪怕张家是b市最鼎盛的家族之一,他们也不会怂了。

任疏狂一抬手,肖庭诚了然的不说话了,由他全权代表:“哥,这个项目我们泰恒参与,你看需要怎么配合。”

边上两个人都愣住了,不过两人都是聪明人,一想就想通了前因后果,说穿了还是张丰唯太嚣张,与其把这块蛋糕给他独吞,不如大家各半,没有谁会嫌钱多,何况,任疏狂想到的还远远不止这些。

于是,张丰唯完全不知情就白白送了一半蛋糕出去,还受了出生到现在的第一顿揍,憋屈得还手机会都没有。

邹盼舒拎了两件行李站在大厅等候,结果等在大厅才发现挤满了人,清一色都是陪同者,自己一身便宜的休闲服在他们的华服之中还真是突兀。而且这些陪同者一个个都空着手,邹盼舒看到有门童或者司机进来帮他们把行李都拎到车上去了,而任疏狂的司机影子都看不到,自然也没有门童上前服务了。

他不吭不卑的站着,不像其他人三五成群的交流,心里记挂着等一下要不要安慰安慰竞标失败的任疏狂,还有那个昨天输给张丰唯就够跳脚的肖庭诚,不知道会不会又气得要从别处找回场子。

比预计时间多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看到会场方向陆续有人往外走,当头还是最出挑的那四个人,邹盼舒仔细看了任疏狂的表情,失望挫败怎么都没有?倒是好像感觉到一股满满的斗志,连有点跳脱的肖庭诚都一副成功者的精英样,穿着正装迈着优雅步子,举手投足具是贵气,自然也是少不了斗志昂扬。反观张丰唯,衣服上有点皱,带着点狼狈像,浑身怒气冲冲,谁得罪他了?

邹盼舒眨眨眼看看,再眨眨眼看看,没看错,他再次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

他们到了门前,任疏狂的司机幽灵一般出现了,恭敬地接过邹盼舒手中的行李。

“小邹邹,你行啊,哥真佩服你。”肖庭诚一走近就向着他翘起大拇指,当然是背对着任疏狂伸出拇指,不过他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该听到一个也没落下。

邹盼舒一脸雾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求助地看向任疏狂,只见任疏狂眼底极快的闪过光芒,浑身环绕的斗志也倏的都消失了一样,还是老样子一脸没什么表情的说:“车上等着去。”

张丰唯脚步不停,只对着程清鸿点点头,带着自己的副总裁和日本公司负责人率先出了会所大门,倏的一下,他们的黑色豪华加长车已经风驰电掣地离开。

没人给解释,那就上车等人吧,邹盼舒老老实实坐到前座去了。他看到任疏狂、肖庭诚和程清鸿道别,果然还是老交情的关系,除了这一波略显热切的道别,他们俩与其他人也只是点头示意,然后泰恒集团的车子紧随程清鸿的车子,第三波离开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