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司机咨询开往哪里时,任疏狂没有丝毫犹疑说了公司,他告诉自己这是要去办公室工作,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但当他到了办公室,打开文件看了一刻钟愣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时,他才知道刚刚听到的一席话对自己很有影响。从来都是作风果断的他,第一次犹豫起来,最终还是想见那人一面的念头战胜了理智,他起身走向从未去过的公司宿舍。

已是深夜十一点,淮海路上人流也消散了,难得的宁静和着风,在梧桐树的摇曳中让人感到一种安宁,每一盏城市的灯火都那么温暖。

任疏狂极少漫步街头,他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做这样浪漫的事情,不过今夜月如钩,偶尔走走好像也不错。没几分钟就走到宿舍大门处,门卫室里留守着灯光,他看了看没有打扰,轻轻刷了自己的卡进去了。脑海里自然记住的邹盼舒的宿舍楼,脚底也像有意识一样,等他停下时已经站在邹盼舒宿舍门口了。

这个宿舍是双人间,另外一个人是大江,今天是下午班,此刻还在值班,十二点下班,那么没有人开门,说明邹盼舒不在宿舍。以任疏狂的认知,邹盼舒极少娱乐,是不是受了刚才那人告白的影响才没有回来?

任疏狂心底一阵烦躁,为自己矫情的举动而不爽。明天就要开始yva案,多的是工作要做,而自己现在竟然还有闲心跑来这里。不就是有人向邹盼舒表白了么,而且听那口气庞飞也不可能为了邹盼舒就和家里人出柜,那么自己担心什么?烦恼什么?管他是否没有拒绝,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扯了扯领口,都已经快10月中旬了,这天气还这么闷热,任疏狂觉得有点躁动不安,秦明宇在公寓也不再能泄火,这才把人送走第一天难到自己心底的野兽又要发狂了?

他的双眼黑魆魆地看着宿舍门,仿佛要把木门洞穿一样,正在他要转身离开时,后面响起了声音。

“疏……总,总裁……”邹盼舒眼里满是震惊疑惑,身心俱疲的他无处可去,最后只能回到这里,却看到了应该还在‘迷失’的人,才逼回去的泪意又有涌出的迹象。

说了一半的名字就像被吃掉后面一样突兀的转了口,任疏狂心底先是一震,后又一股恼意升起,这个人以前私底下胆子大得从来不叫总裁,虽然也不直接称呼名字,这回却转口了,怎么听都觉得不舒服。

第25章 亲吻

宿舍门前的路灯并不很明亮,朦胧的树荫也使得他看不清任疏狂的表情。他在的士上泪流满面,回神后谢过司机,一个人走了多久他不清楚,一步步挪着最后无奈的回到宿舍。

任疏狂眼力比他好多了,看着他红肿得像核桃的双眼,心底的躁动倏的消失,升起一股自己也不清楚的心疼,也夹杂着一些不忿,竟然为了那样一个人的表白就哭成这个样子,理智告诉他直接回去,留下来就会出现自己不能控制的事态发生,心却告诉他一定要留下,追寻心意去做,不要留下遗憾。

“怎么哭成这样?”最终向自己的心投降的人上前一步,任疏狂伸出手碰了碰他的眼角,叹息一声把这个瓷娃娃一样的人拥到怀里。

被朝思暮想过的体香包围着,温暖的体温是那么灼热,怜惜的声音那么动人,邹盼舒突然觉得委屈,无尽的委屈铺天盖地而来,他放声大哭起来,双手紧紧抱着任疏狂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前嚎啕大哭,就一回让他放纵一把,把前生那些苦闷和不甘都哭尽,把今世历尽千辛万苦求来的这个怀抱的感激都哭出去,明天邹盼舒还是那个勇敢的邹盼舒,明天邹盼舒就不再是以前的邹盼舒,经过今晚,本以为会坠入深渊,却在这一刻获得救赎。

邹盼舒觉得自己此时才是真正的重生:他的人生先要为自己而活。

任疏狂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把他吓住了。他只有一个姐姐,从小在家里也是万千宠爱集一身,更是被奶奶护得连父母都不敢大小声一句,要不是他自律说不定比程清宇还要魔王霸道,而程清宇在任疏狂面前也很少流露脆弱,只会任性的要求。

这栋楼基本都是保安居住,哭声一响吵醒了不当班的人,几个宿舍的灯光一一亮起,任疏狂还算理智,赶忙问邹盼舒要钥匙。虽然邹盼舒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好歹也知道指一指裤兜,任疏狂只好自己动手掏出钥匙开门,把人拥着带入宿舍,把外面一些好奇惊异的眼光关在门外,只是可惜这哭声可能关不住了。

“你……别哭了。”任疏狂憋出一句话,声音也有点严厉,实在是哭了有一刻钟了,这个人没说过一个字,这到底是什么委屈能把人折腾成这样。是不是那个庞飞还做了什么过份的其他事情,任疏狂眼底一片阴郁,想着邹盼舒为了别人哭成这样,心底不知道是不是妒忌,这样的感觉好陌生。

许是终于发泄掉心底的郁气,感觉到任疏狂衣襟已经湿透,邹盼舒才不好意思起来,慢慢的停了哭声,他却不敢抬头看人了,只是别扭的挣扎着要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低声说:“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任疏狂一听这人恢复神智说的第一句话,怒意又上来了。

这句话听着好熟悉,邹盼舒想着,不过也不敢再说出口,既然挣脱不开他的怀抱,那就再让自己放纵一会儿好了。

任疏狂皱皱眉,觉得自己的口气太严肃,怕是吓到他了,这人现在这么脆弱,一碰就碎似地,他捏捏手底下的肩膀,又往下再捏捏他的背部和腰身,根本没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会有歧义,不悦的开口道:“你怎么这么瘦?泰恒的工作餐这么难吃吗?”

邹盼舒没有被他的语气吓到,倒是被他的抚摸吓到了,听他说话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赶紧开口解释:“不是。工作餐已经很好了,我每餐都有多吃。”他可不敢开口说这已经胖了很多了,半年前瘦得更厉害。

“那还这么瘦。”任疏狂有点不相信,把人推开一点看了看他的外型,才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他的身体竟然真的这么单薄,“以后多叫一个菜。我不在公司的话你也自己叫餐,不用去食堂吃。”

邹盼舒看看他,没想到他这么在意,不由得一片怔忪,仿佛刚刚看到他和秦明宇走在一起不像真的一样,这才想起来问:“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