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挂了这个电话,李秘书的电话也拨了进来:“总裁,没有发现严总的异常,他经手的所有业务运转都正常。需要做什么应对吗?”

任疏狂都给了指示之后,不禁更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严靖单单只在涉及邹盼舒的事情上动手。

他深思之后回想起最初邹盼舒酒精中毒那次严靖在场,还有上回擅闯工厂的事情,原以为那批二世祖是凭着北天的名头进去的,但是处理事件时严靖才是当日的最高职务,单单只是昨天的事情确认就已经不容严靖,如果以前那些也是他背后出手,任疏狂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件事情。

他知道以后不会再信任这个人,潜意识也相信了自己的推测,为了让严靖心服口服,任疏狂再次下了命令让人从什么方向去查,这样明确的目标查起来肯定是一抓一个准,不像原先毫无头绪地调查。

“是他吗?会不会很严重?”邹盼舒看他脸色不太好,担忧地问。

他也知道严靖在泰恒位高权重,如果真有异心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即使不是这样,少了一员大将,任疏狂不知道又要费多少心思重新补回,泰恒和别的一般企业不同,与政府关系密切,换一个总经理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事,别担心。应该是他,我先去一趟公司把这些事情处理了。你在家休息,这些资料先不要看了,奖金已经打到你的卡里,小江那边也等明天再联系,我给过他消息。这几天我会抽出时间陪你去一次会展,不着急。”任疏狂说着话,已经收走了邹盼舒手里拿着的关于此次会展的资料,也不让他下地走路,直接横抱起送到主卧去了。

一边继续手上的工作,一边等着有关严靖的调查汇报,任疏狂在泰恒的办公室里,整个办公室低气压之浓郁,让那些进来汇报的人一个个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噤若寒蝉。

只有他的新助理韩诺还算好,三十五六的年纪,最拿手的不仅是协助任疏狂工作,还有人际关系方面的特长,才短短几个月就已经与所有泰恒高层打好了关系,并且熟识所有泰恒的合作伙伴,也对政府官员的大小琐碎事背得滚瓜烂熟,已经能够在谈判中独挡一面,确实比起邹盼舒来强了不止一个档次,总裁办公室秘书室的秘书们也都服气得很,倒是省了任疏狂好多力气。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堆积的调查报告有五六个文件夹之多,任疏狂已经看出端倪,严靖就是针对邹盼舒个人,并未对公司有任何异心。可越是翻看他越是不明白,邹盼舒在什么时候得罪过严靖,也不会是为了助理的职位,毕竟,现任助理韩诺据说与严靖的关系就很不错,合作无间。

严靖还不知道自家总裁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正为了那个收了钱却没把事情做好的青年大生闷气,而且事情闹大了对他也有危险,生怕被人知道后会不利于自己。

这个不利对他来说就是来自任疏狂的猜疑,严靖做事情一向勤勤恳恳,也是感激任疏狂向来的放权,严家得益于自己才勉强在s市立了足,从一个原先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公司,现在已经有点小资产,不算二流也要算得上三流家族企业了。

得益于泰恒总经理这个职位的便利,他的家族也水涨船高做了不少利润丰厚的业务,现在发现事情要曝光,严靖才暗恼自己出手还是不够隐蔽,忙联系摄影协会的一个委员,当时在现场隐隐要拍板是剽窃的鉴定的人群中,就有一位是严靖的棋子,当然是用了其他利益诱使那人尽量让剽窃成为事实,其他都不要管。

摄影协会王委员哪里敢直言说自己才刚刚向另一批人坦白了,更不想把到手的东西再送回去,吱吱唔唔了几下搪塞了过去,严靖送来的东西他实在喜欢,不然当初也不会轻易答应,因此也不会轻易吐出去。

要说这王委员也倒霉,本来没人看出什么不对劲,但偏偏柏子竞在现场,旁观者清,只几个回合就看出那批老家伙里面有人推波助澜,细心观察之下就有了推测,只因一开始不知道任疏狂会如何处理也就没开口多嘴,但今天任疏狂打电话来道谢,柏子竞随口就告知了推测,才被任疏狂派去人逮住了。

任疏狂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所有的一切水落石出后,就直接把严靖叫到了办公室。

严靖毕竟心虚,往日里还能坦然看向任疏狂的眼神此刻就不太敢,以前每回见到任疏狂总觉得心里烧着一团火,要把自己焚尽才罢休,但今日他却觉得浑身冰凉,虽未遂却也是做了一件大亏心事,低眉垂眼半天也不敢像平日那样开口询问有什么事情。

揉了揉一天都没舒展的眉头,看着跟了自己五六年的心腹,任疏狂真有点伤感,这个现实社会再次验证了它的残酷。

“你针对邹盼舒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不问你为什么这么做。既然选择出手,就应该想到被我知道会有的结果。毕竟你在泰恒是从开始就做起的,看在往日情分上我给你选择,一是离开泰恒,二是到日本去启动下级分公司,不挂泰恒的牌子,从头做起,总公司给予一定的支持。”

“总裁……”严靖猛地抬起头,只说了一个词就说不下去了,他根本就没敢想过后果,只是一味的存了侥幸心里。

“不用再多说,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邹盼舒对我的重要性。给你一个月时间和李秘书交接。我想你也不会拿你严氏家族的前程来赌气再做什么手脚,我从来不给人第二次机会。你出去吧。”

任疏狂看着严靖张了口想说什么又闭上,落寞地走出办公室,他起身看向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想着不知道是否会老老实实在家里休息的邹盼舒,心里很踏实,再多的曲折都不能把他打倒,为了两个人安然的未来,他还有非常多的工作要做。

看着窗外明亮的天空,他始终记得自己的承诺,不让人欺负邹盼舒,他还要更强大把邹盼舒保护得更好,而现在的他还是弱小的,只是比常人多了一份出身的优势,还没有完全转化为自己个人的能量。

严靖出了门后的神色与其说是落寞,不如说是怨毒来得更好,本来也能够相安无事的一份好工作,偏生因为一份执念而毁了,虽说任疏狂留了选择,但不管哪一个选择都是从天上被打到了地下。

终于,他还算脑子清醒,知道任疏狂终究留了一条后路--到日本开创分公司,如果任疏狂狠心直接驱逐自己的话,怕是不止自己,就连严家的企业也会一蹶不振,现在虽说不能挂泰恒的牌子,他也知道另一个正在创建的新公司价值甚大,有这两个公司做后盾,还是可以做一番事业出来,这样一来自己后半生多半要呆在日本不能常驻s市了,可见任疏狂也是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

回头望了一眼已经关上的门,两个世界毫无通融的地方,严靖狠狠闭了眼睛,再睁开后竟有了点枭雄似地狠厉,不过这狠厉是对着他自己去的,这次触碰了任疏狂的底线,深知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斩断这份执念了,对于邹盼舒,他虽不服气,目前却也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