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贺赫赫坐下,跟他说:“你死有什么用?你死了他就能死掉吗?”

沙青因便说:“我知道不能!可我心里堵得慌呀!以前在书院的时候,他对我虚情假意的,欺骗我的真心。好不容易我认清了他的真面目,他却依然不肯放过我。还那样子欺侮我……嘤嘤嘤……”

贺赫赫知道沙青因闹那么多,就是要贺赫赫表个态而已。贺赫赫只能把双眼一瞪,吼道:“那个贼人!如此狼心狗肺!见你如此憔悴支离,我实在是心如刀割!若是让我见着这个贼人,必然要割了他一双蛋蛋,剁了他一条鸡鸡,让他以后再不能欺侮他人!”

沙青因听见贺赫赫这么说,就放心了:“二哥您一定要劝劝大哥!让他答应铲除这个贼人!”

贺赫赫便道:“我一定会劝服大哥的!”才怪。

贺赫赫拍硬心口地承诺了沙青因,又露出对施牧这个阶级敌人同仇敌忾愤怒得恨不得啖其血肉的情怀,沙青因才方作罢。贺赫赫心想沙青因如此纠缠不休,大多是收了大皇子的挑唆。然而,大皇子毕竟也算是个在宫中有势力的,为何不自己动手铲除了施牧呢?

大概是大皇子有意让贺赫赫办成此事,因此第二天下了早朝,大皇子就走到沙玉因身边,笑着问道:“沙大谏,请问你可有兴趣到我宫中做客?也好看看你两位弟弟?”

沙玉因意思意思地说:“这可怎好?”

大皇子便道:“此刻您有两位弟弟都在我府中,且令幼弟也遭逢袭击,若大谏大人心中担忧,也是人之常情。”

沙玉因便拱袖说道:“那便叨扰大皇子了。”

大皇子与沙玉因到了宫中,大皇子便说道:“大谏大人可要先见见三少爷?”

沙玉因却说:“他年幼任性,最近又遭逢这样的变故,估计这会儿还没起床。我还是先去看明因吧。”

大皇子便道:“大谏果然体贴入微,十足的长兄风度,教我这个皇家长兄也十分汗颜。”

沙玉因冷笑道:“我怎敢与皇家长兄相提并论?”

大皇子却摇头道:“我的亲弟弟都不与我亲近,想来都是我素日失于友爱,不似沙大谏,一直关爱幼弟,兄友弟恭。”

沙玉因知道大皇子不是兄友弟恭的人,也不会因为没了兄弟情而惋惜,他今日这番话说得很蹊跷。但沙玉因也没闲情逸致胡乱猜度,姑且说:“我还是先去看看明因吧。”

贺赫赫每天和大皇子读完书就会回去睡觉,今天也不例外。因为他也没什么学业压力,又不用高考,就算考得好也不会有皇帝做,倒不如显得蠢钝些,来映衬大皇子天资聪颖。小顺子在门外守着,看到沙玉因来了,连忙说道:“大公子您又来啦?”

沙玉因冷淡地点点头。

“二少爷在里面睡着呢。”

“我猜也是。”沙玉因并不意外,只是轻声说,“你忙去吧。”

小顺子便十分知情识趣地退下。沙玉因缓缓推门入,打起帐帘,便看到贺赫赫躺在床上,呼吸均匀,显然是睡得很熟。这些天十分炎热,也唯有上午和晚间比较清凉好睡。贺赫赫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午睡,也因为天气炎热和没空调而被扼杀了。因此,贺赫赫分外珍惜夏眠的每分每秒,寻着凉爽点了就要爬上蒲席上睡,抓紧不放松。

沙玉因便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贺赫赫的睡颜。贺赫赫的睡颜并不美丽,也不英俊,甚至说有点不雅。因为天气太炎热的缘故,贺赫赫在裸睡。所以他才让小顺子在外面守着,以免什么人冲进来了,他一个大男人被看了不要紧,他只是怕对方看了长针眼。果真是医者父母心,他这份悲天悯人的情怀令小顺子十分感动。

第36章

贺赫赫少年的线条十分柔软,皮肤光滑,却因为没怎么运动而显得有些病态的白皙清瘦。沙玉因将手指碰了碰贺赫赫的乳尖,似觉很好玩般的,又揉了揉,那乳尖分明硬了,似一颗红豆般的。沙玉因还是一脸正直严肃端庄贞烈的,那细白的手却在贺赫赫赤裸的身体上摸来摸去。

贺赫赫在睡梦中十分闷热,却突然感到有冰凉的东西在身体上划来划去,倒不觉厌烦,反而很喜欢,便下意识地一把将沙玉因扯进怀内,感觉满怀都是冰凉,实在舒服至极,索性就抱着个冰块继续睡。沙玉因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就和贺赫赫抱成一团躺在床上了。倒是贺赫赫再在沙玉因怀内蹭了蹭,找个舒服的姿势睡死过去,沙玉因才反应过来,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待到日中,贺赫赫便醒来了,睁开眼睛,却觉得鼻头冷香缭绕。他的脑袋稍稍往后挪了些,便看到沙玉因的睡颜。沙玉因的睡颜自然不是和贺赫赫一个层次的……怎么说呢?如果沙玉因没穿衣服而且背上长珍珠鸡翅膀的话,就真称得上是“熟睡的天使”了。真正的美人是经得起高清大特写的,贺赫赫离这么近看他,竟然也看不出他面部有什么瑕疵,反而是越看越好看,这教路人脸的贺赫赫如何不自惭形秽?

就在贺赫赫唉声叹气的时候,却听到门儿一开,原是小顺子进来了。小顺子进来,就惊叫一声:“啊!少爷……”

沙玉因是浅眠的,听了这么一声惊叫,也皱着眉转醒了。贺赫赫便和沙玉因大眼瞪小眼的。沙玉因皱起眉,说:“三弟你先起来。”

贺赫赫说:“呃……你是兄长,您先请。”

沙玉因眉头皱得更深了:“也得你先松手。”

贺赫赫一听,脸都红透了。他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光溜溜的手脚并用犹如八爪鱼一样缠着沙玉因,怪不得小顺子进来时一面“妈妈撞破儿子看av”的表情。贺赫赫连忙缩开,沙玉因便执起搭在架子上的薄丝被往贺赫赫身上一罩,说道:“再热也不能不穿衣服。”

贺赫赫卷着薄丝被,说:“大哥教导得是。”

沙玉因此刻头发有些凌乱,衣裳也被贺赫赫压皱了,幸好没口水渍,不然贺赫赫真是羞愤欲死。沙玉因对小顺子说:“什么事?”

小顺子已经从“刚看见儿子看av的母亲”转变为“淡定给儿子加送纸巾的母亲”了,脸上表情变得波澜不惊,只说:“只是到了午饭时分,大皇子着人来问您是在这儿用膳吗?”

沙玉因便答:“你去告诉他,我跟二弟一起吃。他和三弟随意吧。”

小顺子听了便下去了。

贺赫赫缩在丝被里,面色有些微红,双眼不知看哪里。现在他真愿意上天给他一次悔过的机会,他起码会穿条内裤啊!现在他对着凉飕飕的大哥,连小鸡鸡都是凉飕飕的。不知道有没有冻着了。

沙玉因伸手将贺赫赫连人带被子捞过来,说道:“你睡没睡相,头发乱成什么样子?”

贺赫赫反驳道:“您的头发也乱啊。”

沙玉因说:“那都是你给抓乱的。”

沙玉因才不承认是他摁倒了贺赫赫狂吻,贺赫赫在缺氧的时候乱抓,把沙玉因的衣帽给抓乱了。当然,他在把贺赫赫惊醒之前就罢了手,贺赫赫迷迷糊糊地惺忪了一阵,又睡回去了,所以现在醒来也不记得有这一茬,以为自己睡得这么有攻击性,梦中还抓人头发。

贺赫赫一听,十分抱歉:“对不起啊,我睡相不好。”

沙玉因大方地原谅了他,更拿梳子帮他梳头。贺赫赫的头发虽然有些乱了,但还是很顺滑的,男人的发髻也很简单,不似女人那么麻烦,沙玉因很快帮他梳好了头发,束起收到冠中。贺赫赫便也帮沙玉因篦头,将头发弄齐整了。贺赫赫手里拿着沙玉因的发尾,疑惑地说:“大哥浑身都香喷喷的,连头发都是,是不是有涂香水呀?”

沙玉因便回答:“我像是抹面涂粉的人吗?”

——挺像的。难道大哥你不知道你自己长着一张女人脸吗?

“我知道大哥不是。”

沙玉因似也对这个违心的答案很满意,心情好了就告诉他:“我们修行有许多讲究,沐浴必须用我朝圣花‘月河花’泡水洗浴,早起梳头的时候也有以木梳浸泡此水,再来梳头,加上在静室修炼的时候,一直都有焚香,所以我身上一直都带着这些气味。”

贺赫赫听了,觉得十分有趣:“居然是这样!”这个国教的创始人一定是个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