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体检?”贺赫赫想了想怒了,又似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摇头展翅,说,“怎么体检?难不成要摸长谣的小jj看会不会硬再搓上一搓看会不会射么!”

纳兰秀艾忙道:“皇后你……你不必描述得如此翔实。而且乐无荒是堂堂国师,极品修道人,应该是十分具体客观专业的。”

贺赫赫听了,仍是不愿意地嘟囔:“哪能这样……”

纳兰秀艾笑说:“虽都知道父母爱吃醋,原不知你竟也是个大醋缸。”

贺赫赫听这话仿佛针刺了一般,心中叮一声,口中说:“哼,我哪里吃小孩子醋了。”

纳兰秀艾见贺赫赫脸上已呈不悦之色,便将话头打住,道:“你不喜欢说这个,我就不说啦,咱们说个高兴事,如何?”

贺赫赫问:“什么高兴事?”

纳兰秀艾说:“朕在民间许久,每每到新年的时候都觉得很喜庆热闹,即使吃着馒头也觉得欢喜的,这竟是在皇宫也不曾有过的。不过想来也有理,宫禁之中哪的肆意欢闹,更别说嬉戏打闹放爆竹了,因此朕想着在大鼙鼓好园过年,你说怎样?”

贺赫赫本不想去,但又记起答应了长谣,便说:“好,都依你的。但是那些繁琐的宴会就不必叫我了,我乐得和长谣两父子看看风景。”

纳兰秀艾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的。”

纳兰秀艾一直相当尊重贺赫赫,将他当好友又当贤妻,不过总不够亲密。纳兰秀艾现在总喜欢和妃子们玩各种ooxx的香艳游戏,游园时总免不了要白日宣淫的,叫上贺赫赫父子也不好意思。反正他们两父子都不喜欢热闹的,倒教他们到别处好过。

话说长谣下课了,正要走出来,便见乐无荒站在门外。长谣不想理他,乐无荒却上前一拜,说道:“拜见殿下。”

长谣烦厌他,又想:这大青气数将尽,因此什么小妖小怪都能跑进来,也没人管。这乐无荒只是个道行不高不低的花妖罢了,只恨我现在没有修道,没什么法力,他又是皇帝眼前红人,我不能随便得罪,否则连父亲也要遭殃了。

长谣便道:“您是世外之人,不必多礼。”

乐无荒轻声一笑,道:“我算什么世外之人呢?不是仍入了这皇宫之中为国效力吗?”

长谣袖起手来,道:“国师此番不是来找我的吧?”

乐无荒笑道:“是,皇上命我为殿下体检。”

“为何体检?”长谣问,“我又没病痛。”

乐无荒见长谣一边行走,那裙裾飘动,柔然不见关节,就像是柳枝做的身体一样,早已眼馋不已,想将他那层雪叠浪的白衣袍一脱为快,差点没对着长谣那雪白的脸、乌黑的发流口水了。

“那也只是日常体检,”乐无荒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个急色鬼,仍装作十分持重,“皇上见你身体抽长得快,所以有些担心罢了。且虽臣到乾坤殿里去吧。”

长谣却道:“你看我是病恹恹还是弱孱孱?”

“我看殿下身体好得紧。”紧啊……紧……

“那便是了,”长谣拢了拢衣袖,又迈大了步子,与乐无荒拉开一点距离,“我最不喜旁人碰我,此事,等我问明了皇上,再答你。你且去吧。”

乐无荒不想长谣年纪轻却那么不好拐走,只能应了,恨自己不一早拿个圣旨来压一压他。此刻乐无荒想找皇上请旨,已是不能了,因为皇上见贺赫赫不高兴长谣又不乐意,所以就不勉强了。

长谣回了宫中,只见贺赫赫呆呆的坐着,眼神涣散,好像刚做了散瞳一样。贺赫赫也像是刚做了散瞳一样,各种不适。他的心又乱,又烦,长谣看了看贺赫赫,又转过头来,走了出去,指着顺玉问:“你公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顺玉才刚和玉交枝吵架,喝了壶白酒,又来了大姨妈,心情极为不爽,居然也就没好气地道:“这也不是奴婢惹的啊!”

只要不是涉及贺赫赫,长谣对顺玉也是很宽宥的,便不计较她的语气,只单问他关心的:“那是谁惹他?”

见长谣也没脾气,顺玉借着酒劲、气头及那血气方刚的大姨妈,越发就说开了:“还能是谁?自、自大公子死后,我家公子就有如死灰一般,以前多精神的一个人,都变得恹恹的了。自是有了殿下,看着殿下大了会说会笑了,公子才也开始会说会笑有精神了,殿下责问奴婢这是公子这样是谁惹的,倒是教奴婢怎么答?奴婢可不敢答了。”

第116章

长谣冷笑道:“你说你不敢答,现在不是答了挺多的。顺玉姐姐老是越发伶俐,连本王也敢数落了。”

顺玉知长谣并无恼怒,因此没跪,只垂头道:“是奴婢碎嘴了。若说是什么惹的,到底是因为殿下长得太快了,公子只有您一个人,现在长这么大了,可能舍不得了吧。”

长谣道:“这话从何说起?”

顺玉将发现小黄书的事情隐去,只说:“乃是今天皇上过来,说要为殿下选房里人,大概也由此思及他日殿下又要到宫外的王府住,又要娶王妃又要生儿子了,公子才觉得寂寞。”

长谣愣住了。

顺玉又爽直地说:“若殿下去告诉他,此生都不嫁不娶的话,大概就能好了。”

长谣苦笑道:“这有何难?但我怕这么说了,他仍不高兴。”

顺玉笑道:“那还是得仔细看看。”

长谣打起帘子进去,便见贺赫赫仍是背倚着软靠发呆,其发呆程度之深、双眼无神之明显,若摆在课堂上,绝对是暴力老师绝杀粉笔头的头号目标。长谣走到贺赫赫跟前,轻轻扶了扶他的肩,柔声道:“我回来了。”

贺赫赫愣了半晌方回过神来,说:“诶?你回……”他才开口,便觉得嘴角微微有点撕痛,拿手一摸,原是嘴皮子有些撕裂了。近来天气干燥,贺赫赫也没好好补水,因此这几天嘴唇都颇有些干,他也有古代版的润唇膏——就是口脂的,便要移动轮椅到妆镜台处找。长谣却说:“不必去找。今早我上学时,摸了你那半盒口脂去了。”

贺赫赫听了,说:“那倒奇怪,你都没自己的口脂?”

“有一盒,只是嫌香料多了,味道浓俗。”说着,长谣便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小银粉盒,拧开了盒盖,便见里头是半透明的药膏,以指揩了一星点,便往贺赫赫的唇上印了印,又轻柔涂开。

感觉长谣有些冰冷的指腹在嘴唇上轻柔移动,带来一点酥麻,贺赫赫居然觉得有些羞赧,简直就像是初吻一般。长谣将贺赫赫的嘴唇涂得晶莹了,便将指上剩下的软膏涂到自己的唇上,抿了抿。

见长谣如此神色自如,贺赫赫倒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惊躁了,却不知长谣这是外表闷骚、内心暗爽,一如当年爱搞地下动作的沙玉因一般。

贺赫赫转过头去,想提起纳侍寝的事又不想提。如果是之前,贺赫赫倒是很有把握长谣会拒绝纳侍寝,因为长谣洁癖严重,怎么可能将自己那粉红无暇的玉茎放进他人污秽肮脏之处呢?不过现在他可不敢肯定了,因为他发现长谣居然在看那种脏书,说明顺玉说得对,只要不是x冷感,再洁癖再尊贵的人到了这种事情上都是不怕脏不怕累的劳动模范。但贺赫赫却又很自私地不愿意让长谣到别人身上辛苦耕耘。

长谣见贺赫赫没提这件事,也就不好自己提出来,只佯装不知,对贺赫赫还是一如往日的亲热,倒是贺赫赫显得生硬疏远了。长谣心中不悦:“难道他还真的想跟我生分,要我成婚生子?”

及至晚间,贺赫赫宽衣就寝,一如既往的,在长谣为他捶腿按摩的时候舒服入睡。在长谣够力气的时候,就已经要亲手帮贺赫赫按摩小腿,而不让顺玉碰。顺玉倒是乐得清闲。贺赫赫悄然入梦,只觉得双手沉沉的,低头看着,便是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儿——幼婴长谣。长谣小时候就已经那么好看了,很快就渡过了初生婴儿皱巴巴的最丑期,变得超级可爱,也难怪贺赫赫对他一见钟情了!

贺赫赫心想:我怎么会对他一见钟情呢?这必然是误会,这必然是父爱啊!这是父爱!不是腐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