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温洋越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
温洋忽然强行推开殷锒戈,刚想坐起身,突然醒来的殷锒戈一把将其摁了下去,下一秒翻身压在了温洋身上。
“干什么?”
黑夜中,殷锒戈按着温洋的额头,将温洋的头如标本一般钉在床上,锋利的目光仿佛要化为实质将温洋切割,鼻息间咻咻喷薄的热气昭示着他的怒意。
借着微弱的月光,殷锒戈看到身下一动不动的男人,望向自己时,那满目绝望的目光,脸上的戾气一瞬间又如突然泄闸的洪水,几秒内消失的一干二净。
一刹间,竟有种心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的痛感
殷锒戈缓缓松开手,脸色比先前温缓许多,沉声道,“想干什么?”
温洋面无表情,“想去洗手间。”
“就这样?”
“嗯。”
“那你他妈刚才动作那么”话到一半,殷锒戈又迅速收住,他皱着眉头,从温洋身上躺到一旁,微微懊恼道,“去吧。”
温洋起身下了床,进洗手间后,猛然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显得震耳欲聋,殷锒戈的身体都随着这声音震了一下。
“妈的。”殷锒戈脱口骂了声,掀开被子也下了床,大步来到洗手间门口。
温洋这股仿佛永远将他拒之千里的冷漠态度,彻底惹毛了刚被吵醒,脑子还不算很清醒的殷锒戈。
其实殷锒戈真正懊恼的是,今夜他对温洋明明已称得上温柔,温洋依旧一副恨不得自己死的模样,仿佛排斥自己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殷锒戈想直接推门而入,却不想门被从里面反锁。
“你在里面干什么?”殷锒戈不耐烦的砰砰的敲着门,“死了?你他妈说句话啊!!”
蓦然的,殷锒戈突然想到,温洋不会在里面自杀吧。
殷锒戈被自己的猜测吓出一身冷汗,下一秒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抬脚踹开了洗手间的门。
“温洋你”
破门而入,看着坐在马桶上像看个异类一样的温洋,殷锒戈愣了数秒才开口骂道,“你他妈聋子吗?问你话你听不到是吗?”
到此刻,殷锒戈后背还满是冷汗。
殷锒戈突然发现温洋裤子都没脱,只是单纯的坐在马桶上。
温洋站起身,看也没看殷锒戈一眼,抬脚便往外走去,“你要用是吧,那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