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誓情衷 楼雨晴 3115 字 11天前

夜雪揉揉发疼的手腕,抬首道:“你刚才对如风太凶了。”

展牧云轻哼。

她还挑剔他的态度呢!没把姜如风掐死是他修养到家,够她额手称庆了!“妳凭什么要求我该对那个小杂种客气?”

小杂种?!夜雪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他怎么可以吐出这么伤人的字眼?!

她好痛心!“牧云!你知不知道如风——”她该怎么说?说了,他就会信吗?他若肯信,不用她说什么,在见到如风的那一刻,他就该什么都知道,何需她再来为如风的身世澄清证明?清楚摆在他眼前的实证,他都拒绝承认了,空口白话又有何用?

她语带戚然道:“如果我说,如风不是骥远的儿子呢?”

“那只能说你人尽可夫,我同情姜骥远。”这一刻,他只是毫无理性的想伤害她,根本无心去思考什么。

“人尽可夫?!”他真的是说了这四个字?这让她心寒的四个字?!

“不喜欢。那招蜂引蝶、红杏出墙如何?”他很大方的给了她选择的机会,残酷无情的措词下,却又突兀地带着优雅的微笑。

夜雪心灰意冷的闭上眼他已经了绝任何可让她辩解的余地,他都已经说成这样了,她要是还告诉他,如风是他的儿子,难保不会有更伤人的话出现,她真的好怕他会回答她。别把来路不明的野种往我身上栽!

他的绝情,她已经见识过了。

够了,真的够了。她是如风的母亲,有责任保护如风不受伤害,她不能让如风遭受被当成垃圾踢来丢去的难堪待遇,更不能让展牧云这般羞辱如风。事到如今,她已不能再奢求更多,只要如风能名正言顺,活得抬头挺胸,这便足够。

“收回你的话。如风是骥远的儿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至少,骥远视他为子,而如风视骥远为父,一朝为父子,他们永远都是父子!

见鬼了!对于一个早八百年前就知道的事,他干么还会有受伤的感觉?

他恼怒道:“姜如风是妳和哪个野男人生的,都不干我的事!到床上去!”他必须藉由这样的发泄来平衡再也承载不起的怨与痛。

夜雪惊诧地瞪大眼。他的意思——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别装清纯了,妳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懒得和妳故作矜持!”

他已经动手脱衣了,看来她没会错意,他是真的要……

“可……现在是大白天……”她慌得不知所措。

“谁规定大白天不能做爱?”

他就不能含蓄些吗?用词未免太——直接!

嫣颊泛起惊人的娇艳云霞,尤其在看见他一丝不挂的男性躯体后,她更是羞得别开脸去,都快无地自容了。

“少一副黄花大闺女的模样,又不是没做过这档子事。”她比他还经验丰富呢!装什么害羞?

照她这呆愣样,也不指望她了。展牧云直接动手替她宽衣,他倒要看看,这些年姜骥远将她调教成了什么样子!

夜雪根本无从反应,从头到尾任他摆布,直到他将身子压了下来,她迷迷茫茫地看着他,倏然让垂晃于眼前的翠绿光芒吸住了目光。

眸底泛起了薄薄水雾,她微颤着手抚向眼前的观音坠子——“你还戴着它?”像要掩饰什么,他愠怒地一把抓回它。“妳少自作多情,戴着它只是想时时刻刻提醒自已,别忘了恨妳、以及当年受人轻视的耻辱!”

夜雪轻咬下唇,忍住不让泪夺眶。“我懂了。”不该有所期待的,她怎么就是记不牢呢?如今的展牧云,还能容她奢望什么?

不愿让她凄楚的娇容驻足心间,他狠狠吻住她,将乍然涌起的悸动抛向脑后,激狂炙烈的需索,吓傻了夜雪。

“无…痕……”她不自觉地娇喊出声。

“妳似乎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展牧云阴鸷地道,惩罚性浓厚的加深了狂吻的力道,吻囓着她光滑的颈项。

他说过别再让他听到这个名字的!

“对……不起……”她又犯他忌讳了。

他封住她的唇。在床上,他不想听这些无趣的话。

火热的舌,狂野地挑弄她的,热烈的与她交缠,熊熊爱火,将夜雪烧得意识昏蒙,她毕竟经验不足,所有的记忆都还停留在三年半前那一晚,那是唯一的一夜,然后他们便人分两地,难怪如今的她会无措得不知如何应对。

她知道自己青涩得无可救药,展牧云恐怕又要嘲笑她了。

果然,展牧云察觉了,唇角轻轻扬起。“看来,姜骥远这个丈夫当得很失职。”这样的发现,缓了他的怒火。

夜雪本能地想道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