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里面也确是有慕阳寻的刻意为之。
原本临城一切都如常,但事情就发生了突然,盛元帝突然召告天下,将黎侍郎二子纳入后宫。
对于这种事,虽然大凌囯的民风还是较为开放,达贵人家里的当家人也会私下养几个男宠,但那也只是见不得光的,明面上谁也是遮得严严实实的,因此盛元帝如此一行,有心之人更加猖狂,无心之人更加不耻。
被天子召入后宫,如放在平常人家,也算是个值得喜泣的事,但对于黎家和李家,也可以说是一次很严重的打击。
先不说黎家只此一个儿子,人丁不兴旺,对于大儿子因那种羞耻的事而让黎家蒙差,黎云龙对于男男之事更是极为的厌恶。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黎继的的事,现下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又出现了,虽然对象是一国天子,但在朝堂上黎云龙差点以头抢地,但结果还是不能改变。
因此也只得罢不上早朝。
而黎老夫人更是气得倒下,捶胸顿足的直言黎家要断后啊,当然也有高兴的,比如王姨娘,那可是暗自高兴得差点要庆祝了。因为黎续此事一出,那黎府上下以后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面李崇之更是也被打击得不轻,先是失女之痛,现在她唯一的孩子也怕是要断后了,这对于古人无后为大的社会是何其的悲痛。
因此也倒下了,双重打击,让这个老人一下子衰弱了下去。
李府的大门口,一个年轻的小侍正匆忙的领着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朝着府内走去。
“大夫,麻烦您快点,我家老太爷今儿又旧疾发作了,都咳了好几口血了。”小侍很是着急的催促道。
“怎么又突然加重了,唉,心病啊!”大大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开口,随后也加快了脚步。
原来,因着李雪艳之事,这个老人便倒下了,硬是撑着几口气来到了临城,原本休养了一阵子也有好转,但前几日又受了黎续之事的打击,更是让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快要崩溃了。
此时李重之的房内,时不时的传来有些撕心裂肺的喘咳声,李良渚在一旁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来回的走动,还好李夫人冷静些,时不时的端茶递水,偶尔帮老人顺顺气。
乍一看李崇之,顿时有些惊,怎的单单一月的时间,便苍老得如此历害。
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丝加深了很多,加之疾病的缠绕,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面色一片灰暗。
两眼也很是无神,嘴角刚刚又咳了些鲜血,李夫人正小心的擦拭着,满脸的担忧。
这李崇之怕是也时日无多了吧。
李瑶汐正静静的站在一旁,小脸满是伤心,双眼也通红通红的,一看便知道刚刚哭过。
这时小侍领着大夫奔了进来。
李良渚上前一步:“大夫,快看看我父亲。”
大天满头的大汗也来不急擦拭,点点头便坐在床前。
房内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开口,但强烈有力的心跳便证明了每个人的紧张。
良久,大夫收回手,眉头紧皱,直直的叹气摇头。
“大夫,我父亲怎么样了。”李良渚开口。
“咳咳咳。”李崇之又咳了起来,李夫人手快端起一杯热茶喂了起来,喝了几口气才順了下来。声音有些无力道:“良儿,为父怕是快要不行了。”
“父亲,不会的,您一定能挺过来的。”李良渚一听,顿时有些伤感的说道,一个大男人此时也无力急了。
望着一旁没说话的大夫,“大夫,你说,我父亲这身子该怎么医治,求求你了,救救我父亲。”
那大夫正想说什么,李崇之费力的抬了抬手,李夫人见状连忙伸出手扶着。
“良儿,我自己的身子最清楚,咳咳咳。”
“不,不会的。”李良渚摇摇头,直拉着大夫的手:“大夫,求求你想想办法。”
此时李瑶汐终于忍不住的哭了出来:“祖父,您要好起来,别丢下瑶儿。”说完便扑倒在床前,紧抓着李崇之的手,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瑶儿,别哭了,都是大姑娘的。”李崇之抬起头,想擦干净李瑶汐的眼泪,但无论怎样使力都抬不了手,最后也只得无力的放弃。
大夫示意李良渚出去谈,房内李瑶汐还在猛哭,李夫人也是时不时的摸着泪。
“不要,祖父不快好起来,瑶儿便一直哭。”李瑶汐一手揉着眼睛直摇头。
人,风烛残年怕也是说的如此了吧。
李崇之却是如调零的落叶,随时都有入土的风险。
咳血不仅在医术落后的古代是不治之症,更是在现代如此发达的社会也是不治之症。
它有个恐怖的名字,叫肺癌。
而此时黎府的昭安院里,也是一片匆忙,原本今日黎老夫人的病情也加重了。
房内只有黎云龙和王姨娘,赵嬷嬷正小心的侍候着床上的黎老夫人。
黎云龙此时也远没了以前的容光焕华,而身旁的王姨娘却是被丫环扶着,矫情的扶着腰,脸上的担心是个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虚伪。
只是深陷自责的黎云龙没心思注意。
“云儿,你们都下去吧,有赵嬷嬷就够了。”黎老夫人气虚的开口道,满脸厌厌的神情。
“可是娘,您的身子,儿子还是守着您。”黎云龙摇摇头,此时的他并不想离开。
“不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黎云龙还想说什么,但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好,那儿子下午再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