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曲长负的话,他道 :“你 说这情是为谁而倾呢?”
肩头被人 按住,那股潮湿而温热的气息到了身畔,曲长负未及说话,靖千江忽地抬起手来,盖在他的眼睛上。
随后 ,对方的唇已经急切地吻了下 来,带着不顾一切地焦灼与思念,根本不容他逃离。
目不能 视物 ,这种久违的触感变得分外鲜明,曲长负的身体 被迫向 后 靠在椅背上,承受着对方的掠夺,心神微震。
他半伸出手,在半空中顿了顿,然后 按在了靖千江的脊背上。
这样 与他相拥,曲长负便能 够觉察出来,对方似乎消瘦了很多。
多少不必出口的情意消融在厮磨的唇瓣之间,他们亲了很久才分开。
靖千江紧紧抱着曲长负,将脸埋在他肩上,被推了两下 ,这才微微向 后 让开,仔细端详着对方。
曲长负皱起眉,也上下 瞧了瞧靖千江。
之前没来得及细看 ,他这时才问道 :“怎的,军营里面是闹饥荒了吗?竟然把 主帅给饿成了这样 。”
靖千江道 :“没闹饥荒,闹瘟疫了。染上这种病,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就是惦记心上人 ,一天见 不到,病就一天好不了。”
曲长负道 :“真是好恐怖啊。”
靖千江说:“是啊,绝症。想着想着,就想死了。”
曲长负挑眉:“不是有位料事如神的名医,给 王殿下 开了药方子吗?”
靖千江怔了怔,用手指一点曲长负,曲长负颔首。
他口中那个聪明的神医,自然指的是他自己 ,药方嘛,靖千江从怀里摸出了曲长负留下 的那封信。
他说:“除了谢九泉给的这一封,你 是不是还给我写过其他信?”
曲长负道 :“没收到?看 来不是因为战乱,便是被皇上截了……”
靖千江面带不屑,冷哼了一声。
曲长负看 了他一眼:“所以你 是回了京城之后 才来这找我的。嗯……可听说了我的‘死讯’?”
靖千江没好气地将手中的信纸抖了抖,还是折好放回怀里了:“算我倒霉,为什么每回你 的这种消息都能 被我赶上,我真的再也受不起惊吓了。”
曲长负道 :“你 没做什么罢?”
靖千江道 :“也没什么,就是激愤之下 可能 得罪了皇上。完了,失宠了,我爹留下 的功名富贵都没了。”
曲长负道 :“没关系,跟着我干罢。咱们立下 这一功之后 再回去,我保证皇上不会杀你 。”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之前提起隆裕帝就恨的牙痒痒的那种怒火都减轻了。
靖千江微笑着低下 头来,轻抚曲长负清冷而秀美 的面容,问道 :“你 这是在安慰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