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要和他说说话……
只是后面那个“想要”实在是出现的太过突兀,不过过了一下他的脑子,就被扔垃圾似的抛弃了。
“让弗雷德将你带出教廷,我去接你,想你了。”
米落又安静的听了一会,再没有听到塞纳的声音,他的眼神中才姗姗来迟的出现了念念不舍的光彩。
他抬起头来,直接问道:“你能带我离开这里么?离开教廷。”
“好。”仅仅一个字,被弗雷德说的有力极了,似乎他此生的性命,都要为这个字付出代价,无怨无悔。
【那个,楚恒大人?你是不是考虑该工作了?】系统委婉的提醒到【自从到了教廷之后你就没有出去过……】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楚恒指着面前的米落说道【我觉得他本色出演演的挺好的。】
【你这样故意偷懒是要扣绩效的。】
【故意偷懒?】楚恒不满的说道【二米出生之前,我演的多累啊,怎么没说给我加工资?差点真情实意都投进去了好么?】
【鬼才信……】
反正无论系统信或者不信,楚恒是不打算出去了,安安稳稳的和系统缩在自己的脑海中,时不时让系统具现化出来点东西,每天乐呵呵的看着二米在那边本色出演的飙演技。
弗雷德此时已经找好了房子,小心翼翼的将米落接了进去,甚至躲藏着去找以前自己根本不屑一顾的亡灵法师,去讨要治疗失血过多的药物。
他受够了看着米落痛苦的神色而毫无办法的自己,自己身上所有的光明魔法都对米落的身体毫无益处。
这样的细心将养着,米落的伤口才慢慢的复原,眼下已经白晢的找不出一点伤疤的痕迹了。弗雷德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上面的手心中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是米落带给他的,一同带给他的,还有那源源不断几乎取之不竭的光明之力。
米落的手指刚好覆盖在他的手心上,轻轻的摸着那一道跨越了他整个手掌的狰狞伤口,眼神中闪烁着未知的好奇。
弗雷德却把他这样的好奇,认定为是好奇自己为什么,没有使用光明之力将它治疗好,一瞬间那些曾经被堵在口中的话,犹如将山洪装入了一口小小的纸张制作的锅里,那口锅被汹涌而喷薄的从四面八方的破开,连碎片都找不到一丁点。
“米落。”他忽然跪在了米落的床边,看着他明亮的双眼,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米落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你说的是那件事情啊,没事,你虽然把我关起来,但是你也救了我啊,算是扯平了。”
他显然以为弗雷德说的是这件事情,因为他挖空了脑子里面所有的记忆,也找不出来弗雷德其他对不起他的地方。
弗雷德显然是比他愣的时间更长,明显将米落这句话当成缓和气氛的表示,当成了他并不想要谈论这件事情的表示。
但是弗雷德并没有接受他这样的好意,他的世界观很是简单,就如同他那样说主教大人的一样,从小被教廷教导的观念人生观只有善、恶,他对自己的主人不忠,是恶的;他不能分辨是非,是恶的;他听信谗言,任由情绪支配自己的理智,是恶的;他将旧主推向了深渊,罪无可恕。
偷物者,三月;伤人者,五年;杀人者,偿命;每一个人犯的错误,在他的心中他都能找出相对应的惩罚,但是到了他这里,他却给自己定不出来一个惩罚了。
纵然他即刻去死,给米落带来的伤害,也不能因此而烟消云散的。
他张了张嘴,想要像以前那样称呼他,可是圣子两个字还没到喉咙里面,就被他身上刺眼的白色,晒的烟消云散,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又叫了他一声:“米落。”
他这两个字里面似乎蕴含了太多沉重的东西,纵然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米落,也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凝重的气氛,将头扭向他,给予他自己能做到的最大的尊重,去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