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故作神秘,秦黎询问就是不说。
秦黎走之前和楚怀牧打了招呼,让楚怀牧给他留饭。走进宿舍,楚怀牧不在,最近楚怀牧在的音乐社要准备校庆时的演出,楚怀牧忙得很,有时还会加班加点。秦黎就提议,不开火了,去食堂吃。楚怀牧却嫌弃食堂的饭菜,宁可饿着也不去。秦黎也只好随他,楚怀牧实在忙的时候,秦黎也做过几顿简单的饭菜,秦黎自觉地比不上食堂的味道,楚怀牧却吃得很开心,说有人味儿,不像食堂的饭菜总是冷冰冰的。
秦黎把东西放回卧室,去厨房看了看,楚怀牧给他留了饭,封好了,放在冰箱里,他一个人吃绝对足够了,但是加上周恒,肯定两人都吃不饱。秦黎想了想,把东西热好了,端出去,回到厨房又下了一碗面,打了柿子鸡蛋卤。秦黎把面盛好,端上桌,决定晚上就这样凑合了。
餐厅里,周恒把零食摆了一桌子,啤酒开了两罐,一罐往嘴里灌,一罐放在秦黎的位置,看到秦黎出来,招呼他坐下,把啤酒塞进他手里,啪地碰了一个,说道:“干!”
一口气灌下去一瓶。
秦黎喝了一口,啤酒独特的味道在味蕾上发酵,把啤酒放在手边,低头吃面。
周恒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低声说道:“告诉你件喜事,我们的官司打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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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尹师兄和某某某 ...
9月21日16:47,从m国飞往华夏民国的m航894航班坠落在太平洋上,机上有三名华夏民国的居民。事发后,华夏方面追究m国方面的责任,m国则多有推诿。23日,华夏民国的律师团飞往m国,目的就是要和m国打这场官司。
秦黎听周恒说了半天,才明白是这件事。
21世纪的霸主,在这个时空也需要看华夏的脸色,秦黎心中激荡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叫做民族自豪感,叫做痛快,叫做激动。周恒又举着杯子碰过来的时候,秦黎豪爽地灌了一瓶下去。
脑袋有些发晕,视野中的东西也模糊不清。秦黎才想起来现在的并不是他原来千杯不醉的身体,胃里很难受,秦黎想吐又吐不出来,趴在桌子上,听周恒摆活,一会儿说k中,一会儿说家里的事儿,一会儿话题又跑到海外和远在中非的战争。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秦黎听见门响,然后是楚怀牧的声音,脑袋被搬起来,又被放下来。过了一会儿,有杯子递到他唇边,秦黎张开口,也不管是什么,把东西灌进肚里,感觉头疼好受了些。
秦黎被拖到客厅的沙发上放着,吧唧着嘴里酸酸的味道,浆糊一样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扭头就看到沙发上四肢大张的周恒,胸口的衣服揉成了一团,皱皱巴巴的。
秦黎扶着沙发扶手慢慢地站起来,厨房里传来洗涮声,秦黎抬起胳膊,把袖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只觉得满身的酒味儿,摇摇晃晃地回了卧室,打开了浴室的门,摸索着打开沐浴开关,带着凉意的水从上面浇下,秦黎从头到脚湿透了。
k中的宿舍没有公共浴室,每间卧房都自带浴室,算是比较私密的个人空间。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秦黎觉得皮肤有些发烫,水洒下来略微有了凉意,不一会儿又恢复温度。
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秦黎酒醒了九分,楚怀牧已经收拾好了餐厅和厨房,皱眉看着客厅沙发上的周恒,因为背对着秦黎的卧室,并没有看到秦黎走出来。
楚怀牧皱着眉走过去拖周恒,周恒啪地从沙发掉在地上。
秦黎知道楚怀牧有轻微的洁癖,让满身酒气的周恒在沙发上躺一夜,比杀了他更难受。
楚怀牧回头看到了秦黎,立刻丢开了周恒,离得远远的,指着周恒说道:“你去给他洗澡,我收拾客厅。”
秦黎把周恒拖进浴室,才发现他并没有给人洗澡的经验。好在都是男人,周恒也不是他心仪的类型,把衣服扒了,边扒边笑,想着,要不要给周恒来几张裸照,以后有了什么事,也可以用来威胁,即便没事,也可以用来敲诈。
用水浇了十分钟,秦黎把周恒捞起来,擦干了,用浴巾包了,又想到一个问题,周恒晚上睡哪儿?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这个时间已经不可能让人来接周恒。
秦黎感觉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看到身上趴着一个人,四肢紧紧地缠在他身上。秦黎一脚他身上的人踹下床,听到彭的一声,然后就是一声惨叫。
秦黎觉得被自己踹下床的人影有些熟悉,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趴在床边往下看。
周恒脑袋挨着床头柜,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十分可怜。秦黎从床上跳下来,有些心虚地推了他几下,叫了几声没有反应,,把周恒翻过来,周恒像个孩子一样,皱着眉苦着脸,十分委屈的模样却依旧睡得很熟。
秦黎小心地摸了摸周恒的脑袋,摸到一个包。周恒的身体猛地跳了一下,脑袋离开了他的手掌,依旧没有醒过来。
秦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晨6点多了,敲了楚怀牧的房门,拿到了消肿喷雾,轻轻地扒开周恒的头发,对着脑后的红包喷了几下,毁尸灭迹。半个小时后再看,罪证完全不见了,秦黎长舒了一口气。
楚怀牧叫他吃早餐,秦黎弄醒了周恒。周恒吃了饭,啪地就又倒在桌子上睡着了,这一次,秦黎叫不醒了。
在教室见到卓岩,秦黎想着周恒和他很熟,就把事情和他说了。
卓岩看了看他道:“周恒喝酒了。”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周恒点头。
“喝了多少?”
秦黎想了想,周恒灌下肚的至少有八九罐。
“让他睡吧,下课了我去接他。”
秦黎一愣,看着卓岩,“周恒和你一个宿舍?”
虽然是按年级住在一起,但住在一个宿舍的并不都是同班同学。
卓岩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秦黎想着想,准备把心里面想的和班长捣鼓捣鼓,“周恒,发生了什么事吗?”虽然周恒给昨天的喝酒找了一个理由,但秦黎并不是很相信。民族自豪,华夏强国,对于秦黎这初来乍到的或许是真感动,但对于土生土长在这里的周恒,可就要打不少折扣。
卓岩飞快地睃了他一眼,显得十分惊讶,唇角微微弯了一下,“没什么事,只是他有点钻牛角尖儿。”
卓岩不想明说,秦黎也就不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