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身的小屁娃子,知道中了狐媚伎俩该是什么反应吗?
编谣言的那些魔,真的走心了吗?
荒里荒唐。
弗禾扫了一眼菜色,一甩广袖,勾唇邪笑,曼声道:“遵命,魔君。”
说是这样说,还是要留点心眼。万一这些饮食里存在问题,一不小心就会成为直接送走他的盒饭。
但一转念,又觉得这里有“他”在,绝不会有意外发生。
两杯清酒下肚,肉脯和卤味也都尝了几口,没觉出哪里不对。
面子算是给了,弗禾也不可能专在此地陪吃,便有意要从稚姚那里领取差事,速速办完也好早些回来。
熟料,稚姚突然开口:“你好像变了不少。”
口吻寻常,很像是一个单纯的小孩正在提出自己的疑问。
弗禾的心里却猛然一惊。
他迅速回想了一遍自来到此处的种种动作与措辞,细致到每个抬首音调,都觉得与原数据平时演绎得一般无二。照搬照抄,怎会有错?
下一刻,稚姚“哈哈”笑道:“逗你玩的。”
弗禾配合地捂唇,尤其在意地抚了抚脸,眼神里带着轻微的奉承和娇嗔,“魔君,您真会开玩笑。属下还以为自己是最近吃少了精魂,容颜有损呢。”
心里则想:死小孩儿,吓你爹呢。
稚姚吃圆了肚子,一抹嘴巴:“饱了,我困了,就长话短说吧。”
他一个蹦跳,从卧榻边落在地上,噘着嘴老大的不高兴。
“扈趾门的那群修士太讨嫌了,我不过是让手底下的魔兵挖条灵矿出来折换些资源,还要被他们劈头盖脸地喊打喊杀。怎么的,我先发现的矿,就算在仙门的地盘上,挖一点又怎么了?再说,去年魔门这边不也折了好些兵将被他们噬去了魂魄?我们都没计较什么。”
噬魂?弗禾有些没明白,猜想或许是某种除魔的法器。
这孩童模样的魔君将两码事归为一码,只听得他暗暗皱眉。
实际上活了祝弗禾两倍岁数的稚姚愤愤跺脚,打着哈欠抱怨:“这种委屈我受不了,第二殿的名声也不是摆着好看的。”
说到后面,小呼噜都快要连起来,“此事任重道远,呼……一定要给我挣足了面子,再回来啊,呼……”
“……魔君?”弗禾嘴角微抽,未再听见任何有价值的回音,只好返回洞府中点兵点将。
他从稚姚那里没得到几个关键的信息,反而是皱皮魔兄弟俩懂得还要多一些。说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那叫一个唾沫横飞,滔滔不绝。
弗禾沉吟了一会儿,把这两个货也带上了。
“邕度,山炎,你们也去。”真正得用的也就那几个,贵精不贵多,“独眼和泗兼留下,晚一些,右护法还有事另找你们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