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剑……
弗禾眯起眼,觉得与某把有灵名器的前身颇具相似之处。
“囡囡,我的囡囡,我的囡囡啊……”
黑雾化成漆黑的一团,没有了皮,时而能聚成手脚,时而能描画为头脸,瘫在地上近乎歇斯底里的哀嚎,“没有了你,老婆子可怎么活啊……”
真情不似作假,不然这演技,影后见了都要汗颜。
大概这就是此类邪祟的可恶之处了。寄生长存,吃尽情裕,搞得人不像人,魔不像魔。
弗禾瞥向乌栾,正要提醒,“这是一只喜食凡间残魂的魔,老人寿终正寝前,因为忧思太重,才惹来了……”
话没说完,一剑已经扎在雾团之上。
乌栾揭开眼皮,捏了下发疼的手指,心里也是惴惴,“食人情绪,坏人体肤,还想祸害你我的性命。我将它补死,没错吧?”
黑雾已经散光,就像从来没出现一样。
弗禾点点头:“没错。”他向少年递上一块帕子,仔细观察他的神色,“不怕?”
乌栾蹙着眉去拔剑,“不是很怕。”
“为什么?”
“因为你不怕。”
弗禾“啧”了一声,“这算什么答案。”
乌栾用帕子擦汗,装作没听见。擦过汗的帕子收起,然后继续上路。
修士的生活究竟是个什么样,他突然很想了解。虽然依照从前,自己几乎从没对任何事物产生过兴趣。
这种感觉很新奇。就像他同样也没有料到,面对着一个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他会如此迫切地想去追随对方的身影。
由于隐匿了修为,邪祟只会以为弗禾和乌栾是两个普通人结伴同行。一个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另一个血气挺足,做个不错的养料倒很合适。
有眼不识泰山的邪祟越多,死在他们手里的就越多。
弗禾几乎没再出手,以致于,他终于看清了仙魔之体的无尽潜力。
一支仙国除魔小队甫一出现在附近,就被弗禾捕捉到了痕迹。
为首的是几个筑基期,应该没在外面吃过苦受过罪,这么低的境界也值得一脸矜傲地指挥着炼气期杂役忙前忙后,好似来除一趟祟,就是一项天大的本事。
弗禾就呵呵了,等你们见到了乌栾,请原地钻进地缝里自闭。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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