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正谊被咬得肩膀发颤,一出气就是喘息,费力地道:“别胡闹,关我什么事呢?”
“关你什么事?”纪决听了这句更加不高兴,“我早就说过他不怀好意,不许你和他走太近,可你不听,加他微信就算了,竟然还瞒着我偷偷和他见面。”
左正谊:“……”
原本正常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不正常呢?
“什么叫偷偷见面?”
“你说呢?”纪决略咬着牙,脸上是森冷之气,眉头紧锁,眼神气中带怨。他扳过左正谊的下巴在后者唇上咬了一口。
一口不够,要咬两下。紧接着,纪决故意捏开左正谊的下颌,迫使他闭不拢嘴,然后将手指伸进口中,逼迫左正谊含住,捣弄他的舌头。
“……”
这个动作带了几分惩罚的意味,左正谊说不出话了,舌头被弄得酸胀不堪,有水迹从唇角溢出。他生理性吞咽的时候,纪决趁势把手指伸得更深。
从眼神判断,纪决真正想伸进去的根本不是手指。
但左正谊不给他这个机会。
仅仅是手指,左正谊已经气得冒火了。
他的脸上一片糟糕,狠狠瞪着纪决,表情仿佛在说:你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可纪决的火还没消。刚才没能揍akey发泄出来,现在只能变相施加到左正谊的身上。
纪决仅剩的一丝理智知道这不应该,但他酸得控制不了自己,手指往外一抽,用唇堵住左正谊的唇,吻得前所未有凶狠,要把人拆开吃进肚里似的。
左正谊全身被死死压住,腿都动弹不得,只有一只手是自由的,抵住纪决的肩膀把他用力往外推。
根本推不动。
纪决活像噬主的恶犬,身躯山岳一般笼罩他,越是亲密就越像强暴,左正谊在他不容反抗的动作下挣扎,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恼火得眼睛都瞪出了泪光。
纪决动作一顿,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一起身就挨了左正谊一脚踹。
左正谊衣衫凌乱,拎起枕头揍他,往脑袋上砸。但枕头软绵绵的造不成什么伤害,纯是情绪发泄。
左正谊又踹了他一脚,气道:“怎么不醋死你呢,烦死了!”
“……”
纪决哽了下,好气又好笑:“你都不肯哄我两句。”
“我又没做错事,你冲我发神经,还要我哄你?”左正谊理直气壮道,“我怎么知道他要向我表白?太招人喜欢难道是我的错吗?”
“是我的错。”纪决说。
“本来就是。”
左正谊摸了摸自己被亲得发红的嘴唇,又瞪纪决一眼:“等会儿还要复盘呢,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没那么明显。”纪决俯身靠近,再一次亲昵地贴到左正谊身上,但不像刚才那么强势,他换了种做小伏低的语气叫左正谊,“哥哥,你只喜欢我一个好不好?”
左正谊瞥他:“本来不就是么。”
纪决还是酸得要命,情绪没有一点好转。左正谊无奈又不解:“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这有什么好吃醋呢?akey没有你厉害,也没你长得好看,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那如果你遇到一个比我厉害,也比我好看的男人呢?”
“怎么可能?”
左正谊搂住纪决的脖子,主动亲了他一口:“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厉害最好看的,全世界第一,谁都比不过。”
不等纪决高兴,左正谊就耐心告罄地加了句:“行了吧!我哄你五句了!”
纪决:“……”
跟左正谊谈恋爱就是这样甜蜜又心酸。
不过和满溢的甜蜜一比,心酸充其量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一。
左正谊并不是完全不愿意哄他,只是有时耐心多一点,有时耐心少一点,脾气不稳定,像上海三月初的天,乍暖还寒,似冷又热。
左正谊也不是不在意他的心情,只是在意得很含蓄,仿佛一本正经地承认“我好爱你,好在乎你”是一件羞耻的事,会让人脸红。
纪决就这么简单地被哄好了,刚才从头灌到脚的醋都变成了糖水,让他连呼吸都沾上了甜味儿,又把这口甜亲自喂进左正谊的嘴里,黏黏糊糊,吻了好几分钟。
“别亲了,有完没完……”
左正谊有些受不了,刚从纪决紧箍的怀里钻出去,就被搂着腰捞回来,又抱住了。
他以为纪决还在介意akey的事,终于忍不住道:“刚才akey说的那些话,你听见了几句?”
“差不多都听到了。”纪决没有隐瞒。
“好吧。”左正谊说,“我觉得他根本不是喜欢我,甚至从来都没顾及过我的心情,只在乎他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说的喜欢,可能是喜欢我的技术和长相吧,或者只是喜欢一个得不到的东西,像追梦一样。总之,和我本人没关系。”
纪决静静地听着。
左正谊说:“所以,你就当我多了一个粉丝呗,有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