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闻言,只抬手道:“送西云王出去。”
“是。”
西云王三字咬音尤其重。
一想到从前细心为江逸白指点,容煜恨不得掐死当初的自己。不,他应该掐死江逸白以绝后患。
“臣去给太后请安,回来的匆忙,还未见过。”江逸白恭恭敬敬行了礼,转身出了宣华殿。
“陛下……”阿四唤了一声,担心容煜的身子。
容煜阖了眸子,道:“出去吧,朕要静一静。”
“是……”阿四应下,才一步三回头出了内殿。
这不是容煜头一次醉酒,准确的说还没有到喝醉的程度。
放在从前,应该是喝一点解酒汤,再一觉睡到天明,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可是今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容煜躺在榻上,想了很久,到最后实在是懒得想了。
既然改变不了,不如想想今后该怎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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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煜是习武之人,身子骨不错。
昨日累了一夜,今儿多躺会儿也就歇过来了。除了身下那一处,其他都还好。
人混混沌沌睡到午间才起了身。
未用午膳,便穿着厚厚的冬衣出了门。
午后要去祭拜几位先祖,容煜得先去给太后请安。
步辇落在长乐宫门口,秋秋已然在宫门外等着。
“你怎么出来了。”秋秋是太后贴身的丫头,外头这样冷,今日怎么出来候着了。
秋秋见容煜下来,行过礼,莞尔道:“小殿下说您身子不舒服,太后让奴出来接应着。”
小姑娘穿着水蓝色的宫裙,发髻边是嵌了珍珠的银簪,容貌一同往日。
在长乐宫做事,是许多宫人都求而不得的。
“有劳了。”
容煜抬头看着高悬的匾额,目光有些复杂。
又要见到江逸白了,这才清净了多久。
秋秋领着容煜进去。
人走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殿内炭火烧得正旺,容煜解了披风,一进内殿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江逸白。
“儿子给母后请安。”
容煜行过礼,秋秋搬了椅子来。
容煜看了一眼,缓缓坐下去。
太后见容煜动作里没了平日的利索,遂问道:“身上怎么样了,逸儿说你昨儿着了风寒。”
风寒,他宁愿是风寒。
“已然找太医看过了,吃了这些药,就快好了。”容煜说罢,这才稳稳坐好。
江逸白坐在对面,见容煜坐下,才起了身行礼。
容煜是不想给他免礼的,但眼下在太后宫里也不好说什么。
“平身。”
“谢陛下。”
江逸白起身,重新坐回去,这样的动作与往日没什么两样。
就是这般和声细语,才叫容煜放松警惕。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感谢“是江槿呀”的地雷~
感谢“九”,“尼古莱 瓦西里耶维奇 果戈理”,“傻吗?傻”,“应化”,“章鱼肉丸子”,“稀饭”,“痛苦的一滴水”,“齐时玉”,“樱子”,“谓鹤”的营养液~
第60章
秋秋给上了茶来。
两个人是一样的口味,同一种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