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近来开始接手政事,时常忙到很晚才回朝阳宫,这日他一身疲惫地回来,发现荆鸿在寝殿门口候着他,心中又酸又暖,赶紧把他拉进了屋:“怎么在这儿站着,你看你手冷的,有什么事进去等我就是了。”
荆鸿道:“太子如今身系政要,臣非请擅入,怕是不方便。”
夏渊斜他一眼:“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看你就是故意让我难受。”
红楠进来点灯奉茶,假装没看见太子握着辅学的手,诺诺说了声:“太子妃让奴婢问殿下一句,今晚去不去后院。”
夏渊不耐烦地摆摆手:“不去,就说我太累了,已经歇下了。”
红楠褔身:“是,奴婢知道了。”
待红楠关上门,荆鸿道:“她毕竟是殿下的发妻,这般拒绝,不太好吧。”
夏渊咧了咧嘴:“她平时也不会让人来问,今日肯定是为了她父亲的事。”
“她父亲?”
“是啊,方才在真央殿聂司徒又跟我提了城防军的事,自三弟走了之后,他一直盯着那块肥肉,烦都快被他烦死了。我要现在去见聂咏姬,她肯定要在我耳边念叨个没完,这叫什么来着,哦对,枕头风!”
荆鸿笑了:“太子妃想帮衬着父亲也是情有可原的,她身在宫中,能做的也就是给殿下你吹吹枕头风了,殿下还是不要过于苛责了。”
夏渊道:“我不是要苛责她,我就是嫌她……算了,不说了。”他话锋一转,觍着脸凑到荆鸿身边,“不过要是你来给我吹吹枕头风,我肯定什么都答应。”
荆鸿瞅他一眼:“真的么?”
“真的,你想要什么,你说。”
“我想……”
“嗯,想什么?”
荆鸿顿了顿:“我没什么想要的。”
夏渊眯了眯眼:“你没什么想要的,那半夜来找我干嘛?来侍寝吗?”
荆鸿无奈:“殿下……”
“对了,你好久没来给我‘侍寝’了。”夏渊不等他说完,兀自道,“你等我一会儿,我洗把脸就来,咱们有话床上说,我说真的,你给我吹吹枕头风,我一定什么都答应。”
“……”
夏渊也没让人来伺候,毛毛躁躁地洗漱了下,就脱衣上了床,掀开被角,对着默默看他的荆鸿说:“过来啊。”
荆鸿没动:“殿下,臣真的只说几句话就走。”
夏渊脸色一沉:“过来!别逼我扔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