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尸体处流淌过来,浸湿了他的衣服与被子,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就这么看着他。
常舰跌跌撞撞的冲出酒店,当出租车司机问他想去哪里的时候,他居然找不到去的地方。
家是不能回了,回老家又害怕连累父母,回古丽娘家,又怕孩子被害,突然他脑子里浮现出石烂那张脸,于是赶忙说了小院的地址。
巫友民打着哈欠打开院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常舰抓住手臂,“石先生在吗?”
“在,先生就在堂屋。”
话音刚落,常舰便冲进了堂屋。
巫友民摇了摇头,正想关上院门的时候,便瞧见一女子正站在院门外,见巫友民看过去,秦香露出一抹浅笑。
“石先生您救救我,救救我啊!”
常舰一进堂屋便给石烂跪下了。
“常先生怎么这么狼狈?”
看着连外套都没穿的常舰,石烂叹道。
常舰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他将手的事儿,在家时古丽脑袋突然转到后脑勺的事儿以及去酒店住还被吓醒的事儿都说了。
可说了大半天,石烂也只是看着手里的书,并没有理会他。
常舰见此有些恼,也有些害怕,他小心翼翼地道歉,“上一次是我的错,希望石先生别介意,只要石先生帮我,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报答石先生的。”
这话说得真情切意,石烂将视线送书里撤回来,看向他,“可上一次我说的话常先生可还记得?”
“什、什么话?”
石烂闻言叫了声巫友民,“送客。”
“不不不,石先生您让我想想您让我想想!”
常舰连忙道。
他深深呼吸后,开始仔细想上次见面时对方说的一字一句。
“……毫无保留?”
常舰有些不确定。
石烂放下书,“那就请常先生说说吧。”
“……我有一个前妻,她叫秦香,我并不是她第一个恋人,也不怕石先生笑话,”常舰面带苦涩,“我是真的喜欢她,喜欢到极其卑微的那种,我知道她心里有别人,可我不在乎,我持续不断的追求终于在她被那个人伤了一次又一次的后将她打动了。”
他们成功在一起,可秦香还是没有放下那个人,而那个人就是黄旬,即使嫁给了常舰,他也明白自己并不是秦香最想要的那个选择。
可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