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俞任杰瞪了他一眼:“那天我从老杨家的卫生间出来,
没有擦手。”
“你把我叫起来,
就是为了说这个?”
“你要有想象力。我在高家擦了手了,
但为什么我就是没在他家擦手呢?”
“那得要问你自己。”
“唉,你怎么这么不聪明。你想啊,我这人脸皮厚,
看到水池边上的擦手巾或者抹布,是来者不拒的。但我没有用杨家的擦手巾,是因为我不好意思,
他家的卫生间太干净了!”
“有多干净?”
“比高家的干净,
干净多了。比你洗完的厕所也要干净。”
“你的意思是?”
“你明知故问。”
“一个单身汉生活,一般都整洁不到哪里去,
要是他家的厕所比家庭妇女整理出来的还要干净,
那确实有点反常。”
“最重要的是,
他家的客厅可真够乱的,
还有点臭呢。”
“我们明天去看看吧。”程斌建议。
“我就这意思。”俞任杰说。
既然已经讨论出结果来,
程斌适时地打了个哈欠:“我们睡觉吧。”
“我同意。”俞任杰说。
“你就在这儿睡吧。”
“我不同意。”
程斌往里靠了靠,
留了一半的位置出来,却装模作样地说:“睡不睡随你。”
“好吧,我同意。”俞任杰立刻改口,
靠着他躺了下来,
跟着伸出一条腿耷在他的身上,又伸出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胸口。
“皮肤真滑。”俞任杰说:“快点关灯。”
关了灯后,俞任杰还在反复地称赞他:“真滑,真滑…”
早上程斌起来照镜子时,总觉得被他摸过的左胸比右胸黑了一层。
一大早他们赶去警局给领导打报告,签了张搜查令出来。依照杨双林的被动性格,实际没有搜查令他们也能进去,但流程还是要齐全,免得夜长梦多。
这天是周末,杨双林在家。不巧的是,他家不止他一个,还有一个水泥工——他家的卫生间正在装修。
“呦,今天真不巧啊。”杨双林前来开门时,俞任杰摸着鼻子对他说。
“是呀,家里的卫生间漏水,只好砸开修理一下。”杨双林堵在大门口,并没有要让他们进去的意思。
俞任杰朝里头望了望:“那正好,这位朋友懂装修,可以帮你看看。”
他指的是身边的程斌,于是程斌顺从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