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疯子瞪起眼,道:“谁跟你玩花样?”
赵大方道:“不玩花样,为什么要躲在棺材里叫人抬来?”
金疯子道:“因为我懒得走。”
这句话回答得真妙,也真疯,但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却似乎露出了一丝忧虑恐惧之色。
所以他立刻又捧起了酒坛子来。
赵大方却拉住了他的手。
金疯子道:“你干什么?舍不得这坛酒?”
赵大方叹了口气,道:“你用不着瞒我,我知道你一定又有麻烦了。”
金疯子道:“什么麻烦?”
赵大方叹道:“你一定又不知得罪了个什么人,为了躲着他,所以才藏在棺材里。”
金疯子又瞪起了眼,大声道:“我为什么要躲着别人?我金疯子怕过谁了?”
赵大方只有闭上嘴。
他知道现在是再也问不出什么来的,金疯子就算真的有很大的麻烦,也绝不会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说出来。
他终于想起了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立刻展颜笑道:“我竟忘了替你引见,这位朋友就是……”
金疯子打断了他的话,道:“他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嘴又已对上酒坛子。
赵大方只好对着傅红雪苦笑,歉然道:“我早就说过,他是个疯子。”
傅红雪道:“疯子很好。”
金疯子突又重重地将酒坛往桌上一放,瞪着眼道:“疯子有什么好?”
傅红雪不理他。
金疯子道:“你认为疯子很好,你自己莫非也是个疯子?”
傅红雪还是不理他。
金疯子突然大笑起来,道:“这人有意思,很有意思……”
赵大方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勉强笑道:“你也许还不知道他是谁,他……”
金疯子又瞪着眼打断了他的话,道:“我为什么不知道他是谁?”
赵大方道:“你知道?”
金疯子道:“我一走进这间屋子,就已知道他是谁了。”
赵大方更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