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青道:“听说你就像瘟疫一样,无论你走到什么地方,那地方就有灾祸。”
傅红雪道:“还有呢?”
南宫青道:“听说你不但毁了万马堂,还毁了不少很有声名地位的武林高手,你的武功想必不错。”
傅红雪道:“你不服?”
南宫青突然笑了,冷笑着道;“你要我服你?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傅红雪冷冷地看着他,等他笑完了,才慢慢地说出了四个字:“拔你的剑!”
三尺七寸长的剑,用金钩挂在他腰边的丝绦上,制作得极考究的鲨鱼皮剑鞘,镶着七颗发亮的宝石。南宫青的手已握上剑鞘,他的手也已变成了苍白色的。
他冷笑着道:“听说你这柄刀是别人只有在临死前才能看得到的,我这柄剑却并不一样,不妨先给你看看。”
突然间,他的人已平空掠起,剑也出鞘。闪出的剑光,带着种清越的龙吟声,从半空中飞下来。
只听“叮”的一响,傅红雪面前的一只面碗已被剑光削成两半,接着又是“咔嚓”一声,一张很结实的木桌也被削成了两半。
傅红雪看着这张桌子慢慢地分开,从两边倒下去,连动都没有动。
旁边却已有人在大声喝彩!
南宫青轻抚着手上的剑锋,眼角扫着傅红雪,傲笑道:“怎么样?”
傅红雪淡淡道:“这种劈柴的剑法,我以前倒也听人说起过。”
南宫青脸色又变了,厉声道:“只不过我这柄剑不但能劈柴,还能杀人。”
他的手一抖,一柄百炼精钢的长剑,竟被他抖出了数十点剑光。
突然间,漫天剑光又化作了一道飞虹,急削傅红雪握刀的手臂。
傅红雪没有拔刀。他甚至还是连动都没有动,只是眨也不眨地盯着这闪电般的剑光。直到剑锋已几乎划破他的衣袖时,他的臂突然沉下,突然一翻手,漆黑的刀鞘就已打在南宫青握剑的手腕上。
这一着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不过时间算得很准而已——算准了对方的招式已老时,才突然地出手。
但一个人若不是有钢铁般的神经,又怎么能等到此时才出手,又怎么敢!
南宫青只觉得手腕上一阵麻木,然后就突然发现手里的剑已脱手飞出,钉在对面的墙上。
傅红雪还是坐在那里,非但刀未出鞘,连人都没有动。
南宫青咬了咬牙,突然跺脚,人已掠起,从傅红雪头上掠过去,伸手抄住了钉在墙上的剑,右腿在墙上一蹬,人也已借着这一蹬之力,倒翻而出,凌空一个“细胸巧翻云”,剑光如匹练般击下,直刺傅红雪的咽喉。旁边又已有人在大声喝彩。
这少年刚才虽然失了手,那一定只不过是因为他太轻敌,太大意。
他的出手实在干净利落,不但身法潇洒好看,剑法的轻巧变化,更如神龙在天令人叹为观止。他们根本没有看见傅红雪出手。他们根本看不见。
只听“咔嚓”一声,剑已刺在椅子上,椅上坐的傅红雪,却已不见了。
他又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才闪身避开这一剑。
南宫青明明看到这一剑已刺中傅红雪,突然间,对方的人已不见。
他竟连改变剑招的余地都没有。只有眼看自己这一剑刺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