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是练家子,看着瘦,实际上内劲儿贼大,他这一拉一拽,容铮猛地一被扯,加上地上瓷砖湿漉漉的,差点摔地上。
他一把撞进来,直接把舒墨扑到墙上压着,舒墨的背又再次受到二次伤害。
他疼得“嘶”了一声。
“怎么,弄疼你了?”容铮紧张地问。
舒墨睁开眼,一双桃花眼含着水光,要半眯着看着他:“不疼,就是有点麻。”
他被舒墨一扯,衣袍就朝着两边散开了,露出结实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肌肉。舒墨已经是剥壳的鸡蛋,身上湿漉漉的,和他紧紧贴在一起,水也都蹭在他身上。
没有热水头顶上浇着,两人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不仅麻,还烧得难受。
容铮高得很,一米九二个头,几乎把舒墨身子给困住了,他低头看向舒墨,拇指揉搓着舒墨的嘴角,舒墨正仰着脑袋半张着嘴。舒墨的嘴唇刚沾了水,看着丰满很润,被他拇指一按,便红艳艳的,容铮挪不开眼了。
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想去按舒墨的舌头,指尖刚碰到唇边,那一寸舌头立刻就缠了上来,把他手指裹在嘴里,一点点舔舐着上头的纹路。
“呼……”容铮喘着粗气,眼睛越来越红,已经到了边缘。
舒墨抬眼看他,眼尾发红,舌尖一点一点舔着容铮的手指,慢慢地朝下,舔到掌心。
痒痒的,麻麻的,像电流一样一下从手掌心窜到了全身,容铮浑身绷紧了,眼睛红得可怕,直直地盯着舒墨。
“容铮,亲亲我。”舒墨笑着,眼睛弯成小月牙,声音也软软的。
容铮握紧拳头,全身的肌肉都在发颤,他低下头,动作却很温柔,轻轻地吻在舒墨的额头上,眼睛上,鼻头上,最后落在唇上。
太轻柔了,像羽毛一下,容铮的眼神也带着宠溺,舒墨看着他,突然心里像火烧一样,猛地踮起脚咬住了容铮的嘴唇。
“嘶……”这口直接咬出了血,容铮抽了口冷气,猛地按住他手腕,把他按在墙上,“别乱动,我怕一会儿弄疼你。”
舒墨伸出舌尖,舔舔上唇,把含着容铮的血和唾沫的混合液体舔进嘴里:“好哥哥,你弄疼我吧。”
第226章 地底封印的残肢(十八)交响曲
狭小的卫生间里,四周升腾着炙人的热气,容铮听见舒墨低低的笑声,有些嘶哑,舒墨的眼睛在雾气里很亮,含着水,看起来很媚。
剩下搜微薄:滑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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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萝卜正乖乖的吃着苹果,和村长家大娘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听见楼上不时有重物摔落的声音,好奇地抬头看了眼。
大娘呵了一声:“你那两哥哥那么大还打架呢!”
小萝卜慢慢咬着手里的苹果,奇怪地歪了歪脑袋,看向天花板,等了半晌又没声音了,他低下头默默嚼着苹果块,没说话。
大娘不介意,拿出遥控器开了电视给小萝卜看。
小萝卜抱着遥控器,把电视台翻了个遍,最后停留在一个偶像剧上面,神情专注着盯着电视瞧。
大娘也喜欢看这部电视剧,喜欢鲜肉男主角喜欢的不行,每隔几分钟就义愤填膺说:“人长得那么帅,多有才啊,这女的还不喜欢,啧啧,现在的女人都是嫌贫爱富的。”
顺着大娘开始抱怨她儿媳妇,在城里呆着,不愿意来这个乡下地方呆着,还把畜牲当亲儿子养在家里,真是养她都没那么用心。
不懂孝顺公婆的狗东西。
更重要的是,结婚那么多年肚子里没生出个带把儿的,真是没用。
说完大娘目光灼灼地看向小萝卜,手慢慢地搓着裤腿:“你父母真好啊,一生就生三个,个个都带把,长得也俊儿。”大娘羡慕的看着小萝卜的眼神,赤裸得像是要把他吞进肚子里。
小萝卜眨了眨眼睛,好奇怪,这个婆婆不也是女人吗?小孩子天性纯真,不懂人性里勾勾角落里有肮脏腐烂的东西在滋生。
大娘把头发捋在耳后,伸手去摸小萝卜的脸。她的手粗糙得像老树皮,上面有很多道口子和老茧,刮得小萝卜的脸瞬间就红了。
从第一眼看见小萝卜,大娘就喜欢得紧,主动担了照顾孩子的活。
她耐心地把苹果切成小片,等小萝卜嘴停了,立刻就送上一片。
小萝卜嚼得嘴疼,不想吃了,可苹果片还是一遍遍塞过来,他有些难受,抿紧嘴,侧过脑袋,不肯吃了。
刚刚还和颜悦色的大娘,忽然扬起眉毛,把干松的头皮皱成一团,昏暗灯光下投下纵横沟壑的脸,变得有几分阴森。
她笑呵呵地递上一块苹果:“来吃啊,电视上都说了一天一个苹果,防癌降血脂,对身体好。”
苹果用小钢叉叉着,尖头露出果肉,有果汁在上面闪光。
小萝卜忽然有些害怕,他下意识地朝旁边挪了挪,拉开和大娘的距离。
大娘看着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她的两边嘴扯得老开,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无数纹路一点点在脸上裂开,就像是干枯的橘子皮。
大娘举着苹果块问:“来吃呀,怎么不吃了?”
小萝卜抖了抖,看了看大娘手里的苹果,再看了看大娘瞪大的眼睛。他突然尖叫一声,打翻大娘手里的碗,鬼哭狼嚎地着朝楼上跑。
村长家院子里有一颗老槐树,一有风吹草动,树上那些摇摇坠坠的干黄叶片便落下来,孩童凄厉的尖叫声,久久盘旋不去,门大力的开关和惊呼声,震得树叶晃动,几片树叶掉在半空中,被东边山谷里出来的风吹起来,兜兜转转地飘进了二十几米远的林子里。
谷曼一脚踩在干黄的树叶上,树叶立刻裂成了许多块,如碎玻璃片一般支离破碎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拧着眉头,一脸凝重地看向前方。
前方不远处歪脖子树旁有个黑影,是个年轻男人,蹲在地上,嘴上叼着根烟,听见声响,便回过头,瞧见是她,立刻眼睛一闪,站起身朝着她挥手打着招呼。谷曼努力地扯动了下嘴角,却也没能笑出来。
那年轻男人穿着蓝色的粗布工装长裤,裤脚被挽起到膝盖处,膝盖以下全是褐色的泥巴块,身上的衣服沾着斑斑点点的污泥的痕迹。衣服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补丁,还有几条新增的大口崭新缝线,写满了生活的艰辛和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