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晚的晚宴据说就在那里,流程是先是尽情享用丰盛的晚宴,然后听慈善晚宴合作基金会上层演讲,跟着是看一些宣传片。
“真正的重头戏要等九点才有,是不是很期待?”
“我可出了大价钱,只能隔空看些视频,你说这会所的管理员是不是有点忒坏了?”
“不过这就是商人,贾杰不愧是个成功的商人,这种饥饿营销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真期待今晚,我已经热血沸腾了,你呢?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啊,你给了多少‘捐款’?选择的白色还是黑色?”
那位客人之前滔滔不绝说着。
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的容铮,表情尽可能显得跃跃欲试,好在他和舒墨有过简短的沟通,知道里面大概的情况,能够对答如流。前面坐着不动声色的服务员,因为客人最后一句问话,下颌微微倾斜,不露声色的用余光又看着容铮。
容铮语速一直没有减缓,不时地还会对那位客人提出问题,显得游刃有余,那名服务员这才收回目光。
这会儿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他才惊觉他的后背早已经湿透了。
“容先生,这是门卡。”
容铮动作一滞,转过身冲对方微笑了下,道了声谢。
那服务员做了个九十度鞠躬:“容先生别忘了七点的宴会。”
容铮点头,朝电梯走去,就在他要走进电梯的时候,服务员突然走到他身边,微微一笑:“容先生,你耳朵里的东西可不能带入宴会厅里。”
容铮身形一顿,转头仔细打量他。
那名服务员头发染成了黄-色,皮肤粗糙有着常年暴晒的黑,一双单眼皮细缝一样的眼睛正带着笑意盯着容铮,意有所指地看着他提着的小包。
容铮垂眼看着地面,冲服务员指了指:“你帮我看看,那里有什么东西?”
服务员走上前,眯着眼睛去看:“什么?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容铮沉声说:“你弯下腰看看。”
服务员弯下腰,纳闷地说:“好像没……”
话没说完,屁-股猛地一疼,一个踉跄摔进了电梯里。
抿了抿嘴唇,容铮随后走进了电梯,接着听见“叮”的一声,电梯门关上了。
那头轻缓的声音猛地一滞,发出让人心底直痒痒的呻-吟声,还没等容铮缓过神来,舒墨警惕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怎么了?”
“没事,睡醒了吗?”
舒墨传来一个慵懒的呻-吟声,轻轻地“嗯”了声。
“好,待会儿见。”容铮微微一笑,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他脸上笑容一敛,面无表情地盯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服务员,沉声问:“我该拿你怎么办?”
服务员泫然欲泣,拽着小手帕说:“不就是一点钱嘛,穿得衣冠楚楚的,还是大抠门……”
容铮一顿,眉头皱在一起。
服务员瞪大眼睛:“那啥,小、小费,我就不要了……”
容铮咳嗽一声,整了整衣服,沉默半晌,快到楼层的时候,他才沉声说:“钱在衣服里,不好拿。”
那服务员随即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贴身嘛,才能安心。”
容铮:“……”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让人搞不懂……
服务员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可以刷卡。”
容铮:“……”
服务员露出职业微笑:“服务,我们是最专业的。”
……
……
八佛会所的保安室。
罗海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看着那个电话号码他皱起了眉头,随后他用力清了下嗓子然后大声嚷嚷道:“这臭娘们,真是的,都说了今天得晚回去了,还催个不停,老子工作这么忙,就不能安停点。”
“瞧我家这口子,赶明我就把她休了,换个年轻的。”
罗海努力扮演着直男癌,屋内的人立刻递给他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直男癌患者的表现症状其一就是女人是他们的附庸品,完全想换就换。屋内响起了此起彼伏鸭嗓子笑声,也不知道是在家里被老婆压迫狠了,还是压根讨不到老婆,总是对别人压迫女性-感到无比畅快。
当然了,这做法不一定有用,有时候会引起一群爱妻群体的义愤填膺。
但是对于罗海来说,无论是哪一种,对引开注意力有绝佳的好处,因为这个电话号码打来的人正是一小时前,大义凛然说要去视察的周鹏。
罗海避开人群,走到角落里接起电话:“怎么样了?”
周鹏那边粗重的呼吸声传来,让罗海感到一阵紧张,连忙追问:“发生什么事了?你没出事吧?”
周鹏咽了大口唾沫:“没,放心,我很安全。”